李时锦被雅各布带回了他的营帐,有侍女前来为李时锦梳妆换上西庭的衣服,一开始李时锦挣扎不换闹了很大的动静,雅各布闻风而来给她下了药让她不能动弹,宛如木偶。
不得不是雅各布与温叙长得真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都是那么人畜无害。但雅各布的眼睛城府很深,满眼的算计与一股涌动的疯狂感。他在给李时锦灌药的时候,温柔地哄着:“别怕孩子,喝完药,我们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予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
雅各布的眼睛像是月牙一样弯起来,他从袖子里掏出瓶瓶罐罐摆在李时锦的面前道:“我要制作一种药,人只要喝了,就会变成很听话,就像是玩偶一样。”很明显雅各布是想把这药喂给李时锦。
“疯子!”
“哈哈哈,多谢你夸我。这天下能成为疯子的人都有过人之处,譬如我嘛。因为一条无稽之谈的语言被亲生父亲摒弃沦为兄长们的玩物,我向母亲求助,可是母亲却觉得是我蛊惑了兄长们。”雅各布一边打开药罐一边给李时锦灌下去,他絮絮叨叨继续说着:“后来我真的被打怕了,我就献媚,主动求取。我对低三下四最擅长了,首先呢要一丝不挂,其次要主动坐上去,最后要示弱要假装臣服。咦~恶心死了!”
李时锦被灌的猛烈咳嗽起来,她慢慢感觉不到自己脑袋
了,整个人浑浑噩噩,说话像是咬了舌头。
“我记得你以后不是被裴炎救了吗?”
“是啊,他把我带回去了。我又用同样的办法,在宫里混的人模狗样。但是阿炎他不会让我离开皇宫的,他把我当成一条狗看。狗狗怎么能离开主人呢?所以我找上了婉清,我又用了老办法,但是婉清这个傻姑娘看着娇蛮其实很善良,她对我说不要自轻自贱,她说爱我……”
雅各布眼中略微浮现恻隐之光,他看向李时锦道:“你和她一样傻,都被我和阿叙骗得好惨啊。”他又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过你们都是愚善!就是因为她愚善才会错信了我,你也是因为愚善我才能算计你三次不自知。”
雅各布就是料定李时锦生性善良不肯放弃兖州百姓才会出此计谋。
“是你们太恶了!”
“是吗?”雅各布轻轻拍了拍李时锦,他道:“那就尝尝我的恶吧。当你尝过世上最苦的果,最炽烈的疼,你就会认同我的恶不过是凤毛麟角。”说罢雅各布又给李时锦灌下一瓶药水,他说:“这罐药会激发并且加重你的月盈之毒,会让你生不如死。但你放心,我会在关机时刻给你压制药的。”
李时锦挣扎着要起身,但只要一动浑身的每一根骨头都像是断了一样作痛,身上的皮肤也如蚂蚁啃食一样。
在疼到无法忍受大叫出声时,没有人管她,四周的侍从像是没听见她的
惨叫一样沉默地低着头。
李时锦疼晕过去好几次,在呼吸差点停滞的时候终于有人上来给她喂了药。接连这几日都是被灌一些奇怪的药,每次喝了的症状都不一样,有的时候动弹不了,有的时候剧痛无比,有的时候会突然间忘记自己是谁,每一日都生不如死。
这日她被用了猛药,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疼,她在床榻上挣扎,汗水浸湿了衣衫,四肢不受控制的抖起来。
帐篷外响起人声,李时锦以为是给她送解药的,她挣扎地朝着门口爬去,因为浑身没力气直接摔在地上。视线模糊之间隐约能看有人来到她的面前然后把自己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
“时锦,时锦!”
李时锦努力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她失望地重新闭上眼颤着声音对温叙说:“滚。”
温叙不在乎,他从袖子中拿出药丸塞在李时锦嘴里。
“解药,吃了就不疼了。”
药丸的功效发挥很快,李时锦的确不疼了,但是昏睡了过去。在梦里,她感觉到格外的清醒,似乎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但是四肢不能动弹。
她听见有人低声在交谈,好像是温叙和雅各布。
“只要吃上几天,她就会忘记一切,乖乖地留在你身边。到时候,她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玩具。”
“我不想她那么难受,就像母亲一样……”
“那你母亲不还是留在我身边了吗?阿叙,你难道不想她留在你身边吗?”
忽然耳边
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头也痛起来了,床上的李时锦发出了呜咽声,温叙急忙上前将李时锦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李时锦睁开眼睛,她有些恍惚地看着温叙问道:“你是?”
温叙眼眸一颤愣在原地,雅各布轻笑了一声对李时锦说道:“好孩子,你忘啦,他是你的夫君呀。”
“夫君?”李时锦歪了歪脑袋看向温叙,满眼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