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是大夫告诉你,你老母亲的病总共要花三百两,你怎么会借这么多次,你应当是一次性都借完才对!”
“你分明就是每月都去聚德坊赌博,赌输了就在聚德坊借钱,直到还不上了才知晓害怕!”
“夫人,不是这样的,您先听我解释……”李章还妄图狡辩,但任谁都不会再相信他,毕竟嘴上可以狡辩,但是脸上被人戳穿的心虚却不能再掩饰半分。
“送他去官府,就说是偷窃家中财物,擅自拿去抵押。”禾茉不愿再听面前之人狡辩,抬手将欠条也递给铃铛,“这些欠条也送过去。”
“是,夫人!”铃铛掐着时间,这个时候本该是夫人要服药的时间,都是这人耽误了,她恨不得赶紧将李章送去官府。
“夫人,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的过错,您还得银子,我会补上的。”曹德很是愧疚。
“曹大哥,回味餐馆的东家是我,这个责任我理应也要担。”禾茉担心曹德心理负担过重,出言宽慰。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遇上善良的人,曹大哥日后留个心眼便是。”
禾茉不可能真的让曹德去赔这笔钱,便是不为曹德自己,禾茉也不忍心月娘和小宝受委屈。
虽说这些年曹德赚到的钱也不少,但是一下子
拿出几千两对于他而言,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恐怕这钱拿出来之后,他就得带着月娘和小宝过一段苦日子了。
“回去吧!已经罚了你半年的月钱,日后长个教训便是!”禾茉近来嗜睡,到了时辰眼睛就睁不开了。
本来这个时候该是吃完药躺着休息的时间,因着这件事情,才会撑到这个时间还没睡,再耽误下去,恐怕坐着就要睡着了。
“多谢夫人。”曹德见禾茉满脸困意,也不敢再多说。
“夫人,奴婢刚刚已经吩咐厨房将药煎好了,您用过药之后再睡可好?”铃铛心中暗自责怪李章和白掌柜不懂事,惹得夫人如此伤神。
“好,我先靠着椅背休息一下,你将药端上来再喊我。”禾茉实在是抵抗不住困意。
“您先眯一会儿。”铃铛担心禾茉着凉,给她披了件薄毯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厨房离正院的距离有些远,平时走莫约也要一刻钟才能走到,这一来一回的半个时辰,禾茉靠在椅背上没等到铃铛回来,却是将方泽谦等到了。
“怎么睡在此处?”方泽谦瞧见房门紧闭,屋中伺候的人也不在,连铃铛也不知去了何处,竟然任凭禾茉就这样睡在椅子上。
他好看的眉心微微皱起,脸上有些不悦,但顾及还在熟睡的禾茉便没发作。
“爷,您回来了?”铃铛端着还散着热气的药进来,瞧见方泽谦正将禾茉抱起往床边走,急忙出声
阻止:“爷,夫人今日的药还没喝。”
“为何今日喝得这么晚,不是早就过了时辰?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方泽谦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