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原本应当在驻守在边境的卫家父子却暗地里回了平邺。
卫姝不再被允许出门了,虽没人同她说,但以她敏锐的直觉也可以猜出,定有大事要发生。
在秋日的某一天,卫家夫妇唤来了卫姝和卫濂,郑重其事地同他们姐弟二人说:“最近平邺城中不太平,你们暂且去南陵避一避。”
卫姝心急如焚,谁知道父母亲依旧不愿意说一个字,第二日就将她与卫濂赶出了卫府,赶去了南陵。
到了城门口,卫濂扶着她上了一架破破烂烂的马车,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卫家的侍卫。
本以为就此便要出发了,谁曾想听侍卫说,还需再等一人。
卫姝不解,站在车辕之上,秋风卷起她的衣摆和发梢,她远眺过去,看着一个着黑衣的男子正骑马飞驰而来。
只一眼,卫姝便认出了他,那是霍衍,难道要等的人是他。
霍衍抓着马缰绳稳稳停在了卫姝面前,他仰头看了一眼卫姝,说:“受卫将军所托,带你兄妹二人前去南陵。”
他说完这话,便又转头吩咐启程。
一路上,卫姝整个人分外沉闷,一点儿都不像她从前那般活泼自在。卫濂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姐姐,踌躇了半天,去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的霍衍。
“我姐姐曾经救过你对吗?”
卫濂坐到了正在磨刃的霍衍旁边,对于他的本事,分外钦佩。他们出平邺十几天,遭到了三次暗杀,但每一次都
能逢凶化吉,这位霍少主功不可没。
霍衍没有抬头,依旧专心做着他的事情,冷冷地问卫濂:“何事?”
“是这样的,我姐姐实在担心家中,身形都消瘦了许多,我又不知如何去劝,能不能请您帮帮忙,代我宽慰宽慰姐姐。”
“知道了。”
霍衍言简意赅地回了他,卫濂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碍于这人气势过强,也不敢再多言。
入夜了,他们一行人宿在一个小镇的客栈之中,卫姝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吓得屋内的主仆二人一激灵。
她们以为又有坏人追上来了,琼楼抄起桌子上的瓷碗,小心翼翼走到了门边,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我。”
这声音她们都再熟悉不过了,是霍衍。
卫姝示意琼楼将门打开,霍衍越过屋内的陈设看向坐在了最里面的她,语气十分平缓,“卫濂担忧你的身体,让我来同你说说话。”
琼楼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心想他一介外男,找个什么时间不好,非得在入夜来寻自家小姐,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坏心思。
琼楼如此揣测,卫姝却与她所想完全相反,她觉得霍衍定是要同自己说很重要的事情。
“琼楼,你去门口等着。”
即便再不情愿,琼楼也还是出门了,屋内只剩下了卫姝和霍衍。
卫姝感慨幸好自己没换寝衣,不然此刻霍衍找上门来定然十分尴尬。然她却忽略了自己已然脱了鞋袜,她从榻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