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猜到了宁潇潇会如何跟爹爹告状,但我没想到爹爹宁可抛下前厅的贵客也要来给她出气。
藤条狠狠抽在我的背上,每打一下都是一道血痕。
「你这个贱种也敢跟潇潇抢东西!留着你这条贱命不过是念在我与你娘的那丁点旧情!你还不知道收敛,竟然敢伤害潇潇!我今天就打死你!」
旧情?
说得好听。
留着我不过是因我长得像极了我娘亲,方便他想起我娘的时候,能随时折磨我出气。
见我被打的血肉模糊却还一声不吭,他停下动作问我:「你为什么不叫?不疼?」
我在心底冷笑。
疼啊。
但是总好过心疼。
见我依旧不搭理他,他瞬间恼羞成怒,高举藤条:「和你那个娘一样!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可藤条还未落下,我就听见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岳丈请停手。」
一双缎面锦鞋映入眼帘,我抬起视线,对上了一双漂亮的褐色双眸。
萧景澜拿过爹爹手中的藤条,目光扫过上面沾着的血迹,眸色暗了暗,随即又笑容和煦的对爹爹说:「岳丈大人,今日是我和潇潇的大喜之日,切莫为了这等卑贱之躯动气。」
「不如到前厅和小婿吃酒。」
见他来了,爹爹立刻收起刚才的面目,换上谄媚的笑:「脏了王爷的眼,王爷莫怪,您有所不知,这是我那下贱的前妻所出,不懂规矩,我教训教训她。」
萧景澜看向我,神色平静捉摸不透:「原来是姨姐。」
「诶,她这种人怎么配让王爷称一声姨姐呢?」
爹爹拉着萧景澜离开,走之前吩咐仆人把我丢进房间看管起来。
仆人中有宁潇潇的人,她丢给我一堆脏了的衣物和一桶冰水:「二小姐吩咐,叫您天黑之前把这些脏衣服都洗了,记得用冰水,这样洗的干净。」
三九寒天,冰水洗衣。
宁潇潇一贯是懂怎么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