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袁府门口。
嘭!嘭!嘭!
三声低沉的敲门声,敲门之人仔细观察街道周围,门打开了,敲门之人连忙进去。
“慰亭啊!”
“奎公爷!”
“慰亭,你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了!”
“哈哈哈,不知奎公深夜光临寒舍有何吩咐啊!”
“我哪敢吩咐您啊!我跟您说······”
袁世凯听完大笑:“多谢奎公美意了,我早已知晓明天之事。”
“那慰亭为何不走呢?”
“走了,不显得我袁某人心里有鬼吗?我倒要看看朝廷会怎么待我袁某人。”
“你这,你这,唉!”奎九顿首道。
“奎公放心,我自有计较。”
第二天一早,寿元穿着御前行走的黄马褂上任禁卫军。
寿元带着禁卫军守在养心殿侧廊,神情略显紧张:
这袁世凯应该跑掉了吧!不对,难说!早上起来没听街边情报说袁世凯跑了啊!有些着急!
这时候袁世凯来了,一众大臣纷纷打招呼:“袁公,袁公!”
袁世凯一一还礼。
养心殿内,摄政王和几个宗室亲王眼露凶光,想干什么已经从表面上可以看出来了。
隆裕太后面上有些着急,庆亲王奕劻面色平淡,不以为意,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人渐渐来齐了,宗室们无不盯着袁世凯,而一些御史言官更是摩拳擦掌,准备拿出小本子参一本。
寿元心里在知道这有些肥胖的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就是袁世凯的时候更是咯噔一下:想不到年纪轻轻,我就要命丧九泉!我不甘心啊!袁世凯啊袁世凯,你咋不顶用呢?我都加保险了,你还没走!
摄政王见人来齐了,吩咐赐座袁世凯。
袁世凯就要往上坐,寿元心已经跑到嗓子眼儿了,就在袁世凯的屁股要挨着椅子的时候,庆亲王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袁世凯身形一滞,良弼急切地逼问道:“袁世凯,你为何不坐?”
袁世凯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摄政王,臣年老体迈,且有腿疾,今特上奏折乞骸骨!请皇上、摄政王恩准!”
此言一出,隆裕太后松了一口气,庆亲王微微挪动下身体,有的大臣都一脸惋惜,有的御史言官更是无比沮丧。
门外的寿元给袁世凯默默点了个赞。
接下来,载沣只得假意挽留,袁世凯再三表示自己腿疾难忍,载沣只好批准了袁世凯的辞呈,这场闹剧落下了帷幕。
在散朝后,宗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寿元站在门外装作什么都听不见。
终于,隆裕皇太后放大招,哭着指责宗室欺负孤儿寡母,众人连连告罪后便散了,庆亲王奕劻临走时看了眼寿元,没多停留就走了。
寿元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严,但又感受到了奕劻眼角一丝丝的嘲弄,难道那件事被知道了?不会吧,他知道了,那我就惨了啊!不对,如果他知道,那么不应该有一丝嘲弄,对,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