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出口,她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得到肯定答复的准备,然而周唯璨却冲着她笑,同时张开手臂拥抱了她,贴在她耳边说:“后悔什么?我不是把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抵给你了吗?”
全世界再也找不出一个怀抱比他的更温暖。
云畔搂住他的腰,嗅到他身上和自己相同的沐浴露味道,有种他们已经长在一起的错觉,满足地闭上眼睛,不再怀疑。
在肯尼亚慢悠悠地呆了一周,他们收拾行李,往坦桑尼亚的边境开。
途经安博塞利国家公园,占地并不算大,然而这里是乞利马扎罗山的最佳观景地点之一,他们碰巧遇上了一个大晴天,能够清楚窥见山顶覆盖的积雪。
云畔有点惊喜:“我上次来的时候是阴天,什么都看不清。”
狂风席卷而过,差点将她头顶的遮阳帽吹跑,周唯璨伸手帮她扶住,“很遗憾吗?”
“现在一点都不遗憾了。”
云畔闭上眼睛,聆听呼啸的风声,过了一阵子,轻声问,“你还没告诉我,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来东非?”
“你猜不出来?”
“我想听你亲口说。”
似乎有点拿她没辙,周唯璨低头和她对视,“因为想你,所以打算去你想去的地方看看。”
阳光把他的发梢和睫毛照得闪闪发亮,比那座据说2050年积雪就会消融的雪山更令人心动,云畔感到轻微眩晕,半晌,得寸进尺地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最想我?”
这一次怎么都等不来回答了。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日暮时分,他们总算抵达坦桑尼亚边境,办理了过关手续。
这里的路面更宽,也更平整,沿路很多当地人在摆摊,五颜六色的水果挂满树枝,大部分都是番茄和洋葱,还有“freshwaterforsale”的木牌,五颜六色的字体很醒目。
想着车上的水快喝完了,云畔摇下车窗,正打算买几瓶,却被周唯璨阻止。
“不要买路边的水喝,快到休息区了,去超市买。”
“哦。”
云畔乖乖点头,因为想起阿约曾经说过,非洲的饮用水很少达标,不太干净。
进入坦桑尼亚境内,周唯璨愈发游刃有余,连导航都不用开,对于该往哪抄近道、哪条路不限速、哪条路夜里好走等等,全都烂熟于心。
毕竟是他之前呆过一年的地方。
这次住的是四季酒店,地址就在塞伦盖蒂草原中间,去塞伦盖蒂任何地点都很方便;毗邻赛罗勒那河,运气好的话,傍晚时分能看到野生动物来河边饮水;酒店内甚至还建了座野生动物博物展览馆。因此房源紧俏,很难订。
云畔上次提前一个月订过,所有房型全部售罄,最后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另外一家树屋酒店。
他们计划在坦桑尼亚停留八天,夜里,云畔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给阿约打电话,说自己又来东非了。
对方无比震惊:“真的假的?今天不是愚人节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