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里的游惑内心有一一瞬间感到无语,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说不上来是对系统,还是对它胡扯的这段话,又或者……是对它形容的那位考生。
梦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遑论心理状态。
不仅游惑自己,系统也恍然未觉。
它无处不在,几乎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听得到,但对情绪的感知力依然很弱。
它在报完这段数据后,语气笃定地说:
【由此可知,你维护他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是人来计算,这一点数据就会忽略不计,直接认定为不可能,但我不会。】
【我始终保留这份可能性,你和这样的考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概率为000666……67】
【不过这个概率没有实现的条件。】
【那位考生最后一门已经重考几次了,总会有所体悟。这次禁闭关完,他应该会做一定程度的自我改正,只要基本符合规定,他就要离开考场了。】
听见“离开”这个词的时候,游惑终于有了反应。
薄薄的眼皮轻抬一下,又落了回去。
他表情依然平静无波,手指却抬起了水龙头。
水流哗哗淌进池里,他略微有些出神。
【你不是要洗澡吗?洗澡前洗手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游惑愣了一下。
他不想让系统看出他心不在焉,绷着脸冲洗了一下手指,才把水龙头重新关上。
水很凉,跟夏夜的天气截然相反。冲打得手腕湿漉漉的,甚至有点疼。
一瞬间的痛感几乎让游惑从梦里抽离,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
一方面,他就是那个撑着琉璃台的人,另一方面,他又像在旁观过去某个时刻的自己。
很奇怪,作为旁观,他并不知道禁闭室关着哪个人,也不知道系统说谁会离开。
但梦里的他情绪莫名变得有些复杂。
他很遗憾,但又松了口气。
系统又重复强调了一句:
【如果他发挥正常,通过考试的概率极大。】
游惑在梦里擦了擦手指。
他依然记得那些转化为npc的考生,也许赵文图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很深。
于是他问:“你真能放他离开?”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系统并没有干脆回答,它考虑了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