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家伏诛,通敌叛国案、婴骸坑案、临川镇杀平民冒功案,皆一一得到了审查与论罪。
然而,都城还没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宫里又传出了一件大事新帝继位一年,自觉年幼,无力上承天命,下抚黎民,决意禅位给叔父辽东郡王。
此时,都城百姓早已习惯辽东郡王发号施令,对与皇帝的禅位也并没有什么意见。新帝不过待了一年,黎民百姓压根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他们也并不在乎上位者是谁,只要上位者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即可。
因此,也没人知道在这简单的一道圣旨背后,蕴含了多少风起云涌。
只是,风起云涌到底都成了往昔。
随着辽东郡王加冕为王,楚齐林陡然水涨船高,府门前人来人往。嘉竹和楚齐桓家的门庭一如既往,往来的依然是那些亲近之人。
楚许氏从辽东回到了都城后,面对嘉竹时,隐隐流『露』出几分趾高气昂。
送走楚许氏,楚齐桓压下眼底的怒气,对嘉竹低声道:“委屈你了。”
嘉竹却并不在意,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如今我心下石头落地,安稳度日,不也挺好。等元哥儿和华哥儿长大了,我们就出去玩儿,周游昭楚!”
她目光灼灼,透着显而易见的向往。
楚齐桓笑着颔首,低声道:“好。”款款情深。
然而,嘉竹的心愿注定要落空了。
辽东郡王登基的三年后,楚齐林遇刺身亡。辽东郡王大悲,借此清洗了吴家最后的余孽。内阁五相,与吴家亲善的谨身殿陈大学士辞官归乡。自此,朝堂被新帝牢牢地把控在了手中。
这时,年号未改,已是裕楚二十五年了。
虽然楚齐桓不可能称帝,但是他与嘉竹膝下二子,皆身体康健。长子楚琅元,虽才八岁,已经在大儒的悉心教导下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学。
皇帝虽然在悲痛之中没有明言,但是显然如果后宫一直不再有新的皇子出生,楚琅元就是铁板钉钉的皇太孙下一任太子下一任皇帝。
因此,楚齐桓的门庭一改往常地热闹起来。尽管他断臂毁容,但仍有人妄想把女儿塞到他的房中,借此一飞升天。毕竟楚琅元还太小了,总不能塞女人给一个八岁的孩子。
楚齐桓的铁血和无情,在此时一展无遗。
他直接命人裹着衣衫不整的女人,扔回了她自己的家门口,丝毫情面也不留。与此同时,放人进府的奴仆被他当着满院人的面活活杖毙。
自此,府中清净,再无人敢置喙一句。
而这些事发生时,府中的女主人蒋嘉竹正带着小儿子楚琅华去建水州探亲,对此一无所知。
嘉梅的小儿子薛明轩刚满周岁,嘉竹给她送周岁礼去的,顺便再邀请嘉梅来宫里过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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