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家一脉,自有存嗣,怎么可能灭!”吴太皇太后笑容得意。吴家即使押宝在一次夺位上,也不会一点子嗣都没有留下。
“哦?”嘉竹意味深长道:“是吗?”
随着她的一扬手,从她身后,鱼贯而入一队女卫,手上各个都捧着木盒。
“当年你把我娘亲召入宫中,听瑞香说,你送了她一份大礼。”嘉竹声音冰冷:“君子之道,礼尚往来。”
“太皇太后,你口口声声念着吴家存嗣,想着你吴家卷土重来。”嘉竹缓步走近吴太皇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同俯视着一只蝼蚁:“那你一定很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太皇太后哪,去打开呀你一定,非常想得到这件礼物吧。”
“蒋嘉竹!你跟哀家一样的手段,你也会跟哀家落得一个下场!”
在吴太皇太后凄厉的诅咒声中,嘉竹和嘉梅缓步而出。
福泽宫的大门再一次缓缓关上。嘉竹瞥眼看着女卫手中的木盒,冷笑了一声。
她走上前去,直接打开了离她最近的一个木盒。
这个木盒里,放着一个头发散『乱』到看不见面容的人头。
嘉竹毫无顾忌,直接伸手拽着这簇头发,然后
就把一张皮从一个木头桩子上扯了下来。
“可惜了这张面具了,惟妙惟肖的。她居然被吓破了胆,看都不敢看一眼。”嘉竹将那张面具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了看,有些遗憾。
然后,嘉竹又把这张面具放进了盒子里,“啪”地一声关上了盒子。
“我会跟她一样?”
嘉竹短促地笑了一声,满满的嘲讽。
“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她早就从嘉兰的身上学会了,如何注视深渊,而不被深渊吞噬。她是二姐姐一手教出来的孩子,此生也不会让她失望。
嘉竹拍了拍手,高兴地挽着嘉梅的手:“走走走,大姐姐,咱们回宫里去等着行刑结束的消息!等行刑结束,大哥哥就会进宫了!”
秋日肃杀,刑场周围却热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玉风一手拉着善仁一手拉着顾蒲月,口中急嚷嚷地嘟囔着:“快走啦!我答应守锋和小叔叔了的,要看坏人砍头!”
顾蒲月无奈扶额:“不许闹,一会儿不许凑近去看,明白了吗?”
玉风心不在焉地点头:“知道了娘!二姑姑跟我说了的。”她下了马车之后,就摩拳擦掌想要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