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大皇子之手?”吴治东惊问道:“我们怎么借得了大皇子的手?”
“自从临川镇事发之后,四皇子紧接着出事这不是二皇子能干出来的事。二皇子这种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吴越舟冷笑一声:“想来是大皇子计在一石二鸟。”
“但是大皇子忘了,四皇子比他可聪明太多了,未必想不到此事是大皇子自导自演。”吴越舟的目光扫过吴过山,眸中有锐光。
“如果四皇子想到了,未必会再辅佐大皇子。”吴越舟缓缓道:“只需看大皇子接下来的举动,就能知道四皇子的心意。只要四皇子不再辅佐大皇子,大皇子的行动就很好利用了。”
“文园不是正在争辩吗?那个声称我们家和二皇子勾连的,叫嚣得最厉害的文人吕毅,杀了就是。”吴越舟声音冰冷:“杀了之后,大皇子不会放过这个攻讦二皇子的机会的。而大皇子刚见过皇帝,他如此嚣张,二皇子必定会以为这就是皇帝的意思。”
“那那如果二皇子荣登大宝,咱们家?”吴治东迟疑地问道。二皇子这种态度,明显不会对吴家有什么好脸『色』。
“呵。”吴越舟笑容讽刺:“谁说我们要辅佐的,是二皇子?”
吴治东大惊失『色』,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吴过山沉着地给吴治东倒了一杯水,吴治东握着手上的杯子,止不住地发抖。
“父亲,您这几日还是称病在家吧。外面的事,我和大哥去做就行。”吴过山声音沉稳,似乎丝毫没有为吴越舟的话而感到震惊。
吴越舟深深地看了吴过山一眼,吴过山回过头,与吴越舟对视。
兄弟二人的目光里似有电光火石,争锋相对,而又惺惺相惜。
吴太后的意思,吴越舟很明白。吴过山深得吴治东的信任,知道的事太多了,他不得不防。但吴太后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吴家,仅凭他一个人怕是撑不起来了。
他需要吴过山。
吴越舟心情沉闷,郁郁不欢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从这复杂的情绪中缓过神来,外头就有密探来报:“老爷,大少爷,二少爷。吕毅遇到了刺杀,被晋国公府许二老爷的人救了下来。”
“吕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吴治东还有些懵,吴过山却已一脸惊喜地站了起来:“吕毅不就是那个叫嚣我们和二皇子关系最密切的文人吗?”
“看来,大皇子忍不住先出手了。”吴治东为大皇子的愚蠢,『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那正好,省了我们动手。”
“大哥,怎么,你看起来不见丝毫喜『色』?”吴过山看着吴越舟,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
吴越舟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墙。烛火将人影投『射』在墙上,这高大的影子笼罩了屋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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