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当家长她十几岁,女儿都出嫁了,瞧她一个人背着身,好像蹲在那儿哭。
连忙过来,“怎么了?”
长幸捏着被烫破皮的指头唇角发白。
眼角是红的,可没见掉眼泪,也许是擦掉了。
“哎呦,是烫到了啊,你喝的药不都是老三在煮的吗,她又睡困觉了?边去吧,我来弄。”
挥手将她赶出厨房,没听见她嘀咕的那句,“我该怎么办呢”
她的梦,成真了。
可是也慌乱无比,不知如何是好。
第1章尾声2:似是故人来
孟常来的时候,窦矜站在都尉府邸放哨的高台上,负手立于此天圆地方的广袤之间,被天夜勾芡出一个零星独孤的轮廓。
他仰头观着暗夜,在他之上孟常被那景象惊叹了一声。
——空中无尽的银点碎撒,微蓝渐渐减淡变红至于吞没远方,人置身其中不过沧海一粟,好似到了另一方亦梦亦幻的世域。
窦矜已有了对来人的分辨:“朕在中原,未曾见过这般璀璨的天幕。”
孟尝答了声是,走上前到了窦矜身边。
那台边的树枝斜影曳,随风浮动,正不断摇印在窦矜的脸上,组成的黑白画影曼妙生动。
但那张俊美的脸沉寂如死水,弱化了这星叶中诗情的美感,增加了几分吊诡。
只那一双眼里,还藏着点微弱的光芒。
“有话说?”
“没有,就是,”孟常的嘴角两边一挂,“臣找了波斯人用葡萄酿的酒,尝了几口还不错,就想带来,请跟陛下共饮一杯。”
说完,还特意亮了亮一对手里的高足金杯,和一个两掌长的鼓腹金壶。
窦矜撇都没撇一眼,摆明了没那兴致,“你自己喝,朕没兴趣。”
边说转身进了屋内。
“”
孟常三两步追上去,“不喝酒,下棋也行。”
窦矜终于肯施舍他一个眼神,“你?”
想到之前窦矜和他的对弈,他面色有些发窘,“不不不,班善会下,陛下不是还想在峰门举行那弈棋赛么,这班都尉届时想亲自下场切磋,最近发愁没人陪练呢。”
孟常满头找着话题,也拉不住他还是继续下楼的脚步,只好跟着他屁股后头劝。
“陛下征战辛苦这大半年了,好容易到了西域,这边风光在中原少见的很,怎么说多少要出去走走?别老一个人闷在屋里头,陛下喜欢晚上出去的话,臣和都尉都会陪着,想吃什么玩什么,陛下尽管吩咐”
他嘴上苦口婆心,越说也是越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