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幸便跟他说这秋苑海棠的水有多深,掺杂其余假货,长相相似,但效果相差甚远,“此地秋海棠甚少,谁知道是不是假货。要亲自去验。”
“让他们去。”
“这海棠他们没用过,哪里有我懂行。”
他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长幸,你伴我将近六年,可觉值得?”
窦矜也是个人,因为孟常之事,他对自己的价值产生了不小的怀疑,他问孟常值不值得时,孟常因为畏惧和生气,当下没有回答。
他便又问长幸。
长幸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展颜笑起来,“你以命燃明我,我愿余生常伴你左右。”
他一腔情绪锁在肺腑,而手下只有一些欧阳宣这类臣子的话要回复,私情却无法发泄,此时算是找到了一点点出口。
将她半搂过来,与她交头相吻,间歇咬了几口她的笑唇。
六年余他见过无数女子,长幸的蕙质兰心与他的相合同流之处,一直另他身心倾倒。
亲完,没有一点脾气地说,“一定要去?”
“嗯。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那去吧。”他会派人保护好她。
却不想,这一回,他的人没能将她安然地带回来。
西济城外坐拥岭南一带的冰泉灵山的灵山郡中,遭河边骑马而来的匈奴突袭,混乱中进来一伙匪徒,将长幸劫走。
隔日由张军的使臣送来的锦盒中,只躺着长幸左耳所挂的镂空香球金耳坠一枚
长幸落入了敌军之手。
第1章程药真面目
灵江郡依山傍水,一到春季便草长莺飞没了四只马蹄,马车悠扬而过的时候,就见一阵突兀的混乱自草的尽头拔地而起。
矮硕的战马踏翻过往车辆和群众与城楼的护兵混淆打在一起,一瞬间平和的景象被干的人仰马翻。
李根成上了战场抽不得身,此次出行不能再低调,甚少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是矣身边跟着不少兵马,但简装未戴盔。
眼见匈奴忽然袭扰此地,护卫长幸的官兵一边将她往远离混战的地方带,一边忍不住怒骂,“竟还有胆子来作乱,下次一定将他们老巢也端了,将那什么狗屁左贤王射成刺猬!”
他以为不过又是一次普通的摩擦罢了。
眼下保护长幸要紧,只得放下其余心思,先往接应的官驿那儿撤退。
不料被一伙城中的劫匪夺住去路。
城楼分身乏术,那伙官兵认识到事情严重之时,让马上的兵立扬马车撤逃去官驿,两车拉着几箱子沉甸甸的秋海棠开始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