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灯之后,百事皆成?
摆弄完了这一句文墨,他又俯下身来靠近她。
炽热的口吻灼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之上,那里都泛起颤栗,“无人能做这第一说客,无人照当前这般同我争吵评理,更无人能如今日这般,和我生死相护,只有你。因此你不嫁我,天理难容。”
不知他这一大堆叫人目不暇接的情话都是哪里找来的,让她脑子转不过来,嘴上轻动,终是又靠到他的怀中去,再次服软。
若是每日都面临生死,确实该把握当下,总之,长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竟听见自己慢慢地说了一句,“好吧嫁就嫁。”
窦矜胸膛火热,一手将靠在怀中的人抱到榻上去,嘴角都是快意。
嗓子里滚出一串笑声,“女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反悔!”
她也笑,上手揉揉他得意洋洋的脸,肯定地答复他,“自然不悔。”
夜渐深了,春宵苦短,须得尽欢。
失而复得之后,便是婚约缔结。
要的就是做上一场忘我不见日的欢爱,好配得上人生快意这四个字。
他的脸过来在她额上一连亲了两口,似在讨糖吃,长幸颤颤闭起了眼,感受到他又缓缓凑到她的耳边,在那处呵了几口热气。
那块是她的敏感地,她连忙扭了一下身子睁开眼,已和他隔着微小的距离面对着面。
她的脸在玩闹中变得微红,更在这夜里,生出几分娇柔欲绽的美丽。
让他血流直往那一个地方冲去,衣尚未脱,手尚未碰,就已经硬了,嗓音低低地说了一句,“既然口中已言定,女君子且先同我行个夫妻之实如何?”
豆火无人去挑,火苗更加稀小。
室内的光线一点点暗下来的时候,那榻边一边捆住的帐帘被撩下了,帐帘半透,倒影出一对男女相叠纠缠的实影,放出男女交缠的眠热呼吸。
窦矜已洗浴过,衣宽单薄,很快脱完了自己的衣服又去脱她的,她的单衣这次是秋黄的褚色,质地如飘柔的羽毛,直直挠着他的掌心似小猫抓痒。
“你身上好香。”
屋内贡碳暖着热水,他拧来棉帕帮她把身上的脏污擦净,这两次加起来太短,他压根没够,扔了东西,呆呆木木地半坐在那里。
长幸看他如木鸡杵在床边,也不熄灯火,脚尖自被中伸出来戳了戳他。
“发什么呆,不要睡觉么。”说着真打了个哈欠。
本就因为秋围之事身心受惊,还和他颠鸾倒凤这么久,长幸眼皮打架,几乎快忘了已经答应他立后的事。
结果他转过来,脸上还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真诚道,“长幸,我们再来一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