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矜贪恋跟她的亲密,以此想要更亲密,不作多想俯下身去复吻她,希望燃起来的情欲能让她冰凉的身体暖一暖。
这回她松开了牙关,让他可以吸取口腔里残留的酒味儿,于是乎不知道是她醉了,还是他也醉了,亲着亲着越发动情,一起相拥着卧倒。
将将要窒息时,他放过了她,去舔舐她的脖子和耳后,留下暧昧的痕迹。
长幸轻轻抱住他的头,也侧过脸去配合他,湿濡而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和散开的衣襟各处。
香依旧袅袅出炊烟,笔墨已经干涩。
红色角亭下的幕帘内两人衣衫堆叠,女子轻微的呻吟和男子粗重的呼吸传出,二人身体紧密交叠在一起,忘我的缠绵。
在他于衣衫抖落的香肩处反复轻咬流连时,她忽然说,“窦咕咕,你纳了董家女娘吧。”
她说这话时,尚因他的作乱,在急促地喘息。
窦矜身体僵硬,撑起双臂,把头自她身上抬起。
发现她的脸上有意乱情迷的酡红,但神色却无比清明,甚至是冷静。
一时如被泼了浑身都冷水,情欲也尽褪殆尽。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长幸没有去整理衣服,肌肤上仍残存着亲密时的吻痕和绯红。
她在他面前并不羞涩,就着这副跟他亲的散乱萎靡的模样,左手仍旧放在他脑后,轻轻拍一拍。
“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古怪爱发脾气的窦咕咕而已,而我在你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喜欢啰嗦的,虚张声势又来历不明的女鬼。
可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厮混下去了,天地有公道。迟早会将我们拆散的。
你一出生就是太子,也没有办法选择,所以我同情过你,我想去挽救你以便挽救这个王朝的命运。
现在你已经长大当了皇帝,而我也长大了。
姜皇后以死明志,我却也顿悟,既然我们受着底下人的尊敬和供养,是必须要做出一番成绩的。
你继位时的那种盛世期许,我们要尽力而为,而不是故意不为。
你不能任性地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也不能。
保护汉宫是我的责任,而娶董家女娘是你的责任,你应该去履行。
等你和她生了几个小孩当了父亲,务必给他们加倍的爱护,尊重妻子,夫妻与孩子都和睦相处。这样他们就不必承受你小时候受过的那些忽视,还有伤害了。”
辛姿下了楼后就让一众侍女都务必安静,直到窦矜或者女君子下楼之前,都切勿不可发出动静来打搅到他们。
过了良久,楼上忽然传出一阵不小的杂乱动静,像是谁在摔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屏住呼吸聚到了楼下去听。
结果发现窦矜已经二步化一地走下了楼,那脚下的力度几乎把木梯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