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形容内心的震惊,可等冷静下来一切又都好像有迹可循。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凑到一起总有股奇怪的磁场,言谈举止有时候亲昵有时候别扭。他一直只当是姜莱小女孩心性反复无常,把梁知予当长辈或兄长爱耍点小性子,从来没往男女之事上去想。
可现在复盘起来,原来耳聋眼瞎的是他本人。
夜黑风高的教堂门前总归不是聊天的好场所,姜一南神情严肃,下巴点着二人,居高临下的语气,“怎么?去我家坐着喝点茶水?”
“不了吧,你洞房花烛夜的大喜日子我们”姜莱伺机想溜。
“每天都能洞房,你俩的事更要紧”,姜一南铁了心要在新婚之夜听一个漫长的故事,甚至都没眼神请示许妍。
姜莱求助的眼神飘到许妍身上,可怜巴巴求放过。
“你别看你小婶,她现在是我老婆”,多喝了几杯的姜一南竟然还多了几分傲气。
喝了酒的四个人不方便开车,最后还是打了uber回去。
两对好看的年轻男女,其中一对还穿着婚纱西服,司机一路上都在乐此不疲地送祝福,姜一南和许妍忙着应和,倒免去了和另外两位当事人无言以对的尴尬。
车在姜一南租的小房子前院停下。
只是没想到他也不能免俗,不知道从哪家中国超市淘来的囍字贴满了客厅和卧室,红的耀眼,俗的让人看了就想翻白眼。
四个人心怀鬼胎前后脚进了屋。
姜莱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一角,她身旁的梁知予倒是淡定坦然。
现下时候不早,四个人面对面坐着,眼神涣散,面颊还有未曾褪去的绯红。姜一南率先打破宁静,起身倒了几杯冰气泡水,重重地放在茶几上。他自己先咕噜咕噜干了一大杯,脱去西装随手一扔,将衬衣袖口挽到手肘,“说吧,你俩谁先交代。”
没人接话,周遭转眼又恢复了夜晚的安谧,喧闹了一天以至于现下耳边都有幻听般的轰鸣。
姜莱拼命摇了摇头,装无辜的眼神,“姜一南,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还未落,姜一南瞪大眼睛,“什么意思?你俩都亲了!还不是我想的那样。梁知予你小子玩渣男那一套玩到我侄女身上来了是吧。”
许妍扶额偷笑,凑到姜莱耳边,“我第一次见他喝多了是这样,好有意思。”
姜莱笑不出来,她脑袋发懵、喉咙冒烟,而她和梁知予的故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无奈只能抱拳求饶,“我真的好困,明天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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