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车内气氛立刻变得沉闷。
姜舒意将柔软靠枕放在?路瑶背后空出的缝隙里,说:“路途有点远,婆婆坐累了可以靠一下?。”
对于她的示好路瑶不置一词,想直入正题,有不熟悉的司机在?又压了下?去。
商务车按提前规划好的路线行驶,进?入学?校路段停车让行。
这会儿正是小学?生入校时间,很多?家长送孩子上学?。
马路边的早餐店生意火爆,各种声音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听?得很清楚。
“妈妈,我想吃炸油糕。”小男孩的声音带着对香酥食品的渴望。
“放学?回家妈妈给你做。”温和女声循循善诱,“你不喜欢吃豆沙馅,妈妈给你做玫瑰馅好不好?”
“真的吗?放学?能吃到玫瑰油糕,妈妈最好了。”小男孩很高兴。
同?样的请求也发?生在?另一对母子身上。
那位母亲声大而厉:“吃屁,外面?的东西脏得很,那锅黑油不知道用了几天,你是不是想拉肚子逃学??”
男孩:“不是,别的同?学?都吃。”
母亲:“走,不许看,上课要迟到了。”
男孩:“你不是我妈,我讨厌你!”
母亲:“嘿,小兔崽子不许跑,你给我站住——”
那孩子在?行车道上穿梭奔跑,司机喃喃自语:“这样教育孩子,迟早出事。”
路瑶转头盯着姜舒意,心中不满透过眼神传递出来,仿佛在?说一个开?车的有什么资格说话。
姜舒意轻轻点了点驾驶座椅后背。
司机识相地闭嘴。
路瑶涵养足够,迄今为止没有说过特别尖酸刻薄有失身份的话。这得益于冰冷制式化的精英教育,傲慢也分人,无关紧要的打工人不配她开?口厌恶。
几分钟后道路通畅,街景几变上了出城高速。
当路标指示牌出现昆山的字样,路瑶问道:“你什么意思?”
姜舒意说:“带您走走韩时走过的地方。你或许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我和他两次同?行去昆山。”
话意明显,跟踪这事已暴露。但路瑶无甚情绪,在?她看来安排人尾随不是跟踪,而是出于关心。她习惯用关心来释义极端控制欲。
“第?二次回昆山他去了你家。”路瑶看着窗外景色说,“你们的关系并非你说的那样高压紧张,你约我出来有什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