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没拉,为了采光,小客厅和卧室是玻璃隔断,一看过去一览无余。
大壮:“你床好乱。”
郁南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不说话。
大壮:“真的好乱,像被狠狠蹂躏过。”
郁南被“狠狠蹂躏”这个词惊得眼皮子直跳,但还是佯装淡定道:“你是上我这破案来了吗,心里脏,看什么都像是证据。”
大壮:“你俩真没有谈恋爱?”
郁南转移话题,“说什么你都不信,那就不说了,古语有云,清者自清,清白的人怎么证明自己清白呢,对吧,说说你,来找我
()干什么?”
大壮被他绕晕了,只好回答他最后一句话:“我来拿备用钥匙。”
郁南才想起来大壮曾经放了一把他家的备用钥匙在这里,他赶忙拿来给大壮。
郁南很快将异样的情绪带过,“等了这么久还没吃饭吧?赶紧吃饭去吧。”
大壮开门回了家,进了家门之后又转过头来,笑容狡黠,“我以为你不开心本来想过来安慰你,看来你已经好了。”
郁南:“……”
大壮嘿嘿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楚董事长,刚才你推他出来的时候眼神在撒娇。”
郁南十分无语:“来,你眼神撒个娇给我看看。”
大壮一本正经挤眉弄眼。
郁南:“你这分明是有眼疾。”
大壮:“我是有眼疾,而你是在放电。”
郁南撸起衣袖,假意活动脖子和肩膀,“大壮,神秘古老的东方国度是人均会功夫的,而且胡说八道尤其容易被打。”
大壮很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郁南回了自己的房间,走到窗边看着楚究。
楚究打开车门,准备钻进驾驶座时,又回头看了眼,郁南愣了下,手揪着纱帘,执拗地没有拉上。
楚究安静和他对视,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中交缠,夜晚很静谧,郁南能够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老天为什么让他失去一切之后,又碰上那么惊艳的人,忍不住去触碰心底那一根脆弱敏感的红线,再一次大张旗鼓地情动。
有那么一瞬间,勇气在爆发,占有欲也在膨胀,郁南想不顾一切跑下去,紧紧地抱着他。
他想把这么耀眼的一个人,死死地绑在自己的身边,将他困在充斥着柴米油盐的寡淡世界里,自私地占有他的一切。
他也没料到,当时在张鹏诊所一句“想要他身心都属于我”的玩笑话,将会变成今后绕不开躲不掉的执念,也变成了一个出不来冲不破的牛角尖。
楚究:“舍不得我走?”
郁南深吸一口气,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想越过那根红线,去接受一颗炙热的心。
郁南:“楚究,往后的日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使我一无所有,在我和别人之间,你都会像今天一样,毫无条件地选择我吗?”
楚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