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丘墨并不理会他假大空的客套,直言道:“我是秘书,以后在董事长面前露脸的机会多得是,怎么就运气不错了?”
江伟光尴尬地干笑两声,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没有谁这么简单直白地驳了他的面子。
郁南有种预感,这个办公室以后会变得格外有趣。
郁南连忙打开电脑,省得一会儿l董事长来了他的电脑还处于黑屏的状态。
奈何今天电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系统更新,直到楚究走进办公室时,他的电脑才响起系统启动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郁南:“……”
张丘墨已经准备好了笑脸,但楚究走进办公室时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他,而是看向了郁南。
张丘墨冷冷地看了郁南一眼。
真是会哗众取宠。
楚究和李信扬先坐下,张丘墨走过去,坐到了楚究的正对面,但楚究仍没看他,而是一直看着郁南。
郁南正在找会议记录本,郁南找笔,郁南走过来,坐到他的旁边,楚究的目光才回到了会议桌上,顺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张丘墨,接而一怔。
张丘墨笑着看向楚究。
楚究皱了下眉,看向旁边的李信扬,李信扬小幅度地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
李信扬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张丘墨了,乍一看他还以为是左星河回来了,他还很奇怪为什么楚究没反应,以为他事先知道了,原来是压根儿l没看到人。
所以刚才进办公室的时候他在盯着哪里看?连张丘墨这么一个大活人都没见着?
而且张丘墨这个造型,明明是左星河的仿妆,都可以以假乱真了,他也没见着。
周亚兰:“这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叫张丘墨,小张,做个自我介绍吧。”
张丘墨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自我介绍:“董事长您好,李特助您好,我是张丘墨,弓长张,山丘的丘,墨水的墨,很高兴加入楚氏这个大家庭,我会努力工作,为公司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郁南安静地埋头听戏,听他们演假装不认识对方的戏。
郁南不敢在本子上画乌龟,秘书办的会议桌不大,楚究又不近视,一眼就瞧见了。
周亚兰:“临近年底,我们秘书办的工作重心主要就是职工代表大会和年会的筹备工作,职工代表大会已经筹备完毕,董事长您定下时间就可以召开,年会的话,文艺晚会部分各部门也都在筹备,节目报名明天截止,我们部门小张报了个大提琴独奏,就这些。”
李信扬了然,张丘墨果然是来模仿左
()星河的,奏的该不会是《两小无猜》吧。《两小无猜》是左星河30岁的作品,光看作品名字就知道是为谁写的。
楚究看了郁南一眼,又看向周亚兰:“说一下职代会的交通方案。”
周亚兰:“这块是小郁做的,小郁你来说。”
一般这种例行公事的会议郁南都在神游太空,他不明白楚究和李信扬来参加部门例会的意义在哪里,浪费时间不说,开会的人还很无聊,还无法放松。
就像他现在,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更没法像江伟光一样假装听得很认真,还唰唰做笔记。
他好想画乌龟,但楚究在对面,一看就看到了。
现在轮到他上岗,他便收回遨游太空的思绪开始组织语言。
职代会的交通方案是楚究最关心的。
职代会三年一次,公司最大的会议室只能容纳500人,职代会是近千人规模,一直和城市会展中心合作,楚究上任两年后举行第20届,因为公司的不断扩大,职代会的人数也越来越多,会展中心离公司又远,大多数职工都是驱车前往,会展中心提供不了那么多的停车位,很多职工路边随便停车,导致道路大拥堵,后来交警来疏通,职代会晚了一个半小时举行,楚氏也被交管部门批评。
楚究本想亲自抓这一块方案,奈何恰好碰上要出国,回来的时候已经敲定了。
郁南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今年的职代会总共1500人参加,正好公司和会展中心的合约到期,我们没有续约,选择了和隔壁的成济大学合作,并且谈成了一年一签,公司到成大步行十五分钟,硬性要求职工不得自行开车前往,鼓励职工步行,当然也统计了不愿意步行前往的职工,安排了接驳车,专门接送有特殊原因不能步行前往的职工代表,我们申请了四个接驳车的车位。”
说到这里,郁南停下来笑着对楚究说:“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如果董事长您能配合一下最好。”
楚究:“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