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永就只会欺软怕硬,见白绒不好说话,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快步出去,出去后还想着偷听,结果傅闻长手一伸,直接把门关上。
凑的近的傅永鼻子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眼泪横流。
傅永捂着鼻子,怒骂:“傅闻你是不是只会做这种王八事?”
“对王八蛋不做王八事做什么事?”傅闻掏掏耳朵,打了个哈欠斜靠在墙上,“医院不许高声喧哗,你再叫唤我就叫保安来了。”
叫保安把傅永扔出去这事傅闻真做得出来,家里五个兄弟姐妹,傅闻对上头三个哥哥姐姐不太亲近,还有些嫌弃。
傅永也知道傅闻是什么脾气,不敢继续吵,只和大嫂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坏话。
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吵闹丝毫没有影响到里面,傅槿舟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刚从傅庭手里接过的病历。
“小叔,我是不是治不好了?”傅庭委委屈屈坐在床上,“那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家伙是小叔找来救我的吗?”
傅庭在傅槿舟面前就和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个不停,换做以前这种无聊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但写着傅庭是病人,病人最大。
傅槿舟回答了,但回答的非常简短:“能治。嗯。”
“能治好为什么我爸妈会不要我?”
傅槿舟不太懂病历上那些医学专业术语,只简单了解一些:“治好比较难,治疗周期很长,短则一年,长的话,不确定。”
白楚澜和白玉没点医学常识,是个药就给傅庭用,也不管药和药之间会不会互斥,把人的身体搞垮。
还好最后一针催化易感期的药没来得及打,否则傅庭这会儿估计醒不过来,醒过来十有八九也成了个傻的。
傅庭听完傅槿舟的话,整个人都快蔫吧了,脑袋低垂。
白绒看得一脸怜惜,开口安慰他:“你别太消极,傅先生已经在帮你找医生了,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治好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知道小叔对我好,比爸妈对我还好。”傅庭不愿意接受,可事实就是如此。
傅槿舟靠在椅背上,傅庭无助落寞的模样落到他眼中:“他们和你说清楚了么?”
傅庭点头。
“我尊重你的意见。”傅槿舟把选择权交给他,“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都不会让那个孩子进傅家。”
傅庭抬起头,有点疑惑:“可是我爸说……”
“他说什么不重要。”傅槿舟对这个大哥是看不起的,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不干不净的人觊觎他的东西,“重要的是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