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槿舟一肚子坏水的白绒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不亲了?”
“嗯,不亲了。”
白绒脑子乱糟糟的,醉酒后他不太能用罢工的大脑想明白一些简单的事,自然也发现不了傅槿舟嘴角挂着笑意,在故意逗他。
亲亲是喜欢的人才能做的事,如果不喜欢,就不能亲亲。
傅先生不想和他亲,是不是代表傅先生不喜欢他了。
得知“真相”的白绒下一秒就落下了眼泪。
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丝,把玩心大起的傅槿舟吓一跳,手忙脚乱去擦。
“怎么了?怎么哭了?宝宝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傅槿舟不知道白绒乱想了些什么,白绒越哭越伤心,一开始还不出声,后面几乎快变成嚎啕大哭,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绒绒不哭,乖一点。”傅槿舟都快觉得白绒是不是一下子喝太多酒,肚子不舒服,起身就要带人上医院。
还没等他直起身体,身下的人开始断断续续带着哭腔控诉。
“你,你不和我……呜呜呜……你讨厌我……不喜欢……”说一句抽噎一声,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槿舟贴着他听了两遍,终于听明白。
“绒绒是觉得我拒绝和你接吻,是不喜欢你,不爱你的表现?”傅槿舟看见白绒用力点头,又气又想笑。
气自己口不择言,惹绒绒难过得哭泣,笑绒绒对他感情深,得意忘形。
“你不喜欢我了。”白绒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不舒服,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离开傅先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不是的。”傅槿舟与他额头相抵,语气认真,“抱歉宝贝,我刚才拒绝你是想和你玩,不是真的不想亲你,也不是不喜欢你不爱你。你太可爱了,我居然想欺负你,我是个坏蛋。”
傅先生说刚才不亲亲是想和他玩,不是真的不想。
白绒很好哄,听完情绪就平复了,抬手抱着傅槿舟的脖子:“你才不是坏蛋,我喜欢和你玩。”
真是刚哭过就忘了。
“是谁把绒绒送到我身边来的啊?他真是个好人。”傅槿舟把人抱着翻了个身,让绒绒压在他身上。
“才不是,他们是大坏蛋。”把他送到傅先生身边的人是白家人,那些人才不好。
傅槿舟顺着他:“绒绒说的对,他们都是坏蛋。”
一点小插曲并没有打乱白绒的思绪,他还惦记着刚才那个被拒绝的吻。
手指缠住布料,趴在傅槿舟胸口处,手臂下是傅槿舟多年锻练练出来的胸肌,没使劲的时候软软的,垂着眼皮直勾勾盯着傅槿舟浅色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