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颜沫像是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中回过神,冲他们非常日常的打了个招呼,礼貌点头:“你们来了。”
顾雁回:“……”
姜枫:“……”
姜枫咽口唾沫:“这就是你说的,说话大点声都会被吓到羞涩内向的老婆?”他总觉得下一秒青年就会把那个医生拖进厨房,给他们做菜吃。
顾雁回:“……”
懵了好久,顾雁回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地弱弱问颜沫:“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颜沫口吻平淡地扭头看向要逃跑的陈以继,“我和他打招呼呢。”
顾雁回目光移向他手里血还热乎的凶器,“用,用这个打招呼呀……”
颜沫:“不行吗?”
顾雁回僵硬点头:“行……”
姜枫说得对,他感觉自己敢不乖,颜沫会温柔地用那玩意在他脑门上也来一下,然后拖到厨房做菜。
见他们都没意见,颜沫又来到痛苦捂着脑袋的陈以继身边,蹲下去抬了抬手,看着陈以继惊恐地紧缩瞳孔,下意识躲避,颜沫又笑了。
“原来,你也会怕疼啊。”
可你曾经这么对我的时候,怎么笑的那么餍足幸福呢?
“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不敢反抗我才对……”
陈以继痛苦的呻吟着,热血顺着他的脸和头发咕嘟嘟往外冒,腥热的触感以及刺痛让他从出生以来头一次感觉到了慌乱,害怕。
原来受伤会这么疼。
原来挨打是这种滋味。
他恐慌地想,生怕自己会死掉。
为什么颜沫能对他动手,为什么颜沫会反抗他,他才是那个主导的人才对。他才是那个刽子手呀。
他明明从兰戈那里得到了完善的情报了!
这世界充满善意让陈以继恶心,他每天都恨不得它乱起来,变的弱肉强食充满血腥——每个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人,下意识都觉得自己是‘强’的那一方。
没想过自己成为被欺负的一方该怎么办。
只有他们真的因为邪恶的世界逃命、受苦、被人踩在脚下,才会哀嚎痛哭流涕的希望世界变好。
刀子啊,不捅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觉得疼的。
颜沫微笑俯视他。
“你应该庆幸自己活在这样安宁的世界,庆幸杀人是犯法的,而你周围的人都有道德。这世界真如你所想,你怎么就觉得,你一定是支配别人的人呢?”
“靠你的头脑,靠你的口才?还是这幅弱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