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去捡碎片。
“嘶!”许筝筝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谢未痕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许筝筝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谢未痕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许筝筝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谢未痕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许筝筝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谢未痕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许筝筝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谢未痕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会让她做妾。”
许筝筝愣住了,这句话就像是一双手一样,紧紧的拉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
谢未痕从柜子里拿了一席常服,换好后转身就要出去。
和她擦肩而过时,许筝筝心中一慌,扯住他宽大的袖子:“这么晚了,你去哪?议事。”
谢未痕将袖子扯出来,走得决绝。
许筝筝手僵在原地,一滴眼泪忍不住落下。
夜深了,冰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忍不住想,他此刻是不是在那个女人的床上。
翌日。
许筝筝又饮下老夫人雷打不动送来的苦药后,素霜便端上了早膳。
那药苦到了嗓子眼,令她没了胃口。
她刚拿起筷子便放下:“没胃口,不吃了。”
不止是早膳,就连午膳也没胃口用。
素霜见状,担忧极了,她知郡主是在为没有子嗣一事烦扰,便偷偷去将昨日打听到的张神医请了回来。
张神医为许筝筝诊脉,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