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三殿下可以利用她在他手上,胁迫白川舟说出此次计划,承认太子弑君弑父。太子必会被群臣攻之下马,之后就是三殿下顺理成章上位。
难怪说她是鱼饵……
先是利用太子除去皇上,再是利用她威逼白川舟,除去太子,这三殿下确实运筹千里。
太子若除,那牧之作为帮凶下场定会更惨。
楚引歌浑身一哆嗦。
她必须尽快从这里出去,绝不能,绝不能被人当筹码利用。
她的视线往四处巡视,檀木飞檐,玉石墙板,珠翠做帘幕,金粉为柱础,极尽奢华。
不难猜测,这应当是三殿下的宫殿。
阿妍说过,隋国五子夺嫡,多年暗流汹涌,二皇子被斗死后,四皇子和五皇子才觉后怕,纷纷往后退,娶妻生子生活美满。
只剩下太子和三皇子天天内。斗,这一斗就是二十多年,两人都是孤寡。
三皇子未娶妻的话就还未分府,也就是还尚在宫中。
楚引歌心下一叹,这皇子宅院已是难出,往外是宫廷深深,定更是戒备森严,插翅难飞,她怎么逃出宫?
风起绡动。
等等,今晚有宫宴啊!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往宫中走,只要宴上与牧之相会,三殿下所布下的局不攻自破。
他休想拿她做饵!
可双手双脚被缠覆的绳捆得太紧,楚引歌根本挣脱不开。
她越动,腕间被绳磨得越疼,那五年前被铁镣损得皮肉开绽之感又扑面而来。
楚引歌咬了咬牙,抑下自己喉间的哽咽,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必须得找个锋利之物将绳子割裂……
她的眼波轻转,想到一招。
楚引歌半仰着颈,让自己的墨发与枕箪摩擦,半晌,终于发髻一松,簪子掉落在枕上。
她屏气凝神,将身子缓缓转动,直到掌心握到发簪,又慢慢地用簪磨着绳。
残照渐渐西下,一抹残红。
楚引歌被光照得刺眼,眼角不禁落泪,她半眯着眼,额间沁出了层薄汗。
“啪嗒”,绳散。
她小心地撑起身,一面观察着屋外动静,一面解着脚间绑绳,还算顺利。
“欸……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
“不过是里面的女人醒了吧?我进去瞧瞧。”
糟糕,有人要进来。
楚引歌忙躺下,将发簪反手握于掌心中。
刚躺好,门被打开,脚步声愈来愈近,站在她身边停留。
“唇红齿白,真是美啊……我就偷偷地摸一下,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楚引歌的呼吸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