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
楚引歌轻笑,借着他颈侧的力,微微抬首,和他额间相抵:“夫君天下第一好。”
“溜须拍马。”
“夫君不喜欢么?”
“哼。”
楚引歌听到这低哼,笑得乱颤,两团绵软盈圆贴着他,也跟着起伏轻抖。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桃花眼眸刹那迷离。
可她来了月信,他动她不得。。。。。他闭了闭眼。
声色低哑:“小混球,你就磨我吧。”
他的气息灼热,等楚引歌反应过来时,白川舟已经松开了她,下榻用烛火点艾草。
楚引歌趴伏在榻边,墨发低垂,她看着他在角角落落熏艾,不禁莞尔。
“夫君,明天我还是隐在队伍中罢,这样于你比较方便。”
“我有办法,你别操心。”
白川舟弯腰,眸被烟熏得通红,可依然仔细不错过每个地缝,他方才见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包和枝条划痕,想是这几日跟在他们后头,吃了不少苦头。
刚起了话头:“夫人的轻功愈发好了,这几天都住。。。。。。”
抬眸就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睡沉了。
他将艾叶的火星扑灭,缓缓走了过去。
轻帐半垂,光影浮浅。
她的脸色有着倦意,想是累乏了许久。
墨发还是湿着的就睡了,真是个小孩,也不知她这五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白川舟继续给她擦着长发,一缕一缕在他指尖缠绕,见她睡颜恬静,悠悠****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端,散溢进他的四肢百骸。
他轻笑,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拿捏住了。
灯昏指钝,他对世人皆无耐心,可唯独对她,他欢喜听她闲话家常,也欢喜替她做着这些粗枝常事。
世间情动,不过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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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仲夏天色亮得早,云雀喈喈。
楚引歌动了动眼皮,每每来月信时,她虽不腹痛,但小肚还是会有寒意,特别是到了秋冬,得常备手炉捂肚腹。
可眼下她只觉小腹暖烘烘的,她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转头就看到了白川舟。
而她的腹上搭着他温热的手掌。
楚引歌的心一动,暖意横流,她往他的怀里钻着,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声色低糯:“有个会暖榻的夫君真好。”
白川舟在她钻过来的时候就醒了。
他的唇角牵了牵,嗓音轻哑:“楚引歌,你臊不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