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当反派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好吧,这冥场面真没见过……
他的同党羂索顶着夏油杰的壳子,左手抠碎石头,右手捏断钢筋,正挺着一个盛满咒力的大肚子嘶声呐喊,浑身冷汗淋漓,宛若妇人产子。其惨叫之凄厉,表情之狰狞,挣扎之疯狂,不仅镇住了看傻的咒灵,也吓呆了从未给人“接生”过的他。
好可怕!
这种痛苦连羂索都忍不了,女人却承受了千百年,原来她们这么猛的吗?
啊不对!这不是生孩子!
里梅恍然回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羂索咬牙切齿,目眦欲裂,“那对兄弟真是我们的克星!他们在尝试用狱门疆·里打开狱门疆,如果没有这副身体作为容器压制,他们就到我们的据点了!”
咒灵操术,以人类的身体为容器是幸也是不幸。
它沉淀于人体内的大量负面情绪足以逼疯一个人,但同样的,人体具备各种不可能中的可能,以人为器,只要镂刻在体内的术式不破,被拘在羂索体内的狱门疆就别想打开。
“绝不能剖出来。”羂索大喘气,“否则我们的布局将前功尽……啊!”
而且,他好不容易蹲到夏油杰这么棒的尸体,委实不愿将之遗弃。如果弃了他,他上哪儿再找一个拥有咒灵操术的容器?
里梅:“你会死。”
羂索目光灼灼:“为了大业!”
是兄弟,就一起搞大业。
无疑,羂索的奋斗精神深深感动了一众咒灵,他们何尝不是与羂索一般,正为了取代人类、成为真正的新人类而奋斗。
只要百年之后,在荒野上奔跑着的是无忧无虑的咒灵们,他们顿觉死得其所,咒生的意义全在于此了。
展望未来的蓝图,咒灵们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当反派们拿起热血漫主角的剧本,已经没什么能阻止他们完成大业的心了。
“对,为了大业。”漏瑚沉声道,“我们会记住你的牺牲,羂索。”
然后,羂索惨叫了足足半小时,从连绵不断到间或一声再到奄奄一息。直到对面停止输入咒力,他才缓过了一口气。
只是,充满咒力的肚子没有消减下去。为了加速消化,羂索只能取出体内除却狱门疆外的所有咒灵,把它们团成一个个黑球,让里梅封印在特制的木箱里。
“你的肚子……”
“不碍事。”羂索扶着腰起来,“正好,我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冲毁狱门疆上的印记,就让它呆在容器中,等涉谷之战,它一定能封印五条悟。”
到底是千年反派,这会儿还能顽强着扶墙直立,但很快,他又惨叫一声直挺挺躺下,对面似乎不信邪地又送了些咒力过来,害得他歇了五分钟才缓过来。
里梅:“你这样能撑到涉谷之战吗?”
羂索:“去给我弄个轮椅,啊!”他再度捂着肚子倒下去,备受折磨。
里梅:……
另一端,鉴于兄弟两人多次尝试都无法打开狱门疆,缘一思量许久,觉得这钥匙是存放了七百年已经坏掉了。
但钥匙只有一个,坏掉了也可惜。或许多次输入咒力之后又能激活,总之再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吧。
缘一:“兄长,刀刀斋会修‘钥匙’吗?”
杀生丸:“你可以让他试试。”
缘一点头,反正狱门疆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干着急也没用,不如顺其自然。左右里面只剩些锅碗瓢盆,最大的作用是储物和转移,想来咒灵即使拿走,也整不出幺蛾子。
那就这样吧……
他以后时不时送一波咒力,实在不行再去修钥匙吧。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做狗,最重要的就是想开。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