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凤鸾沉下心思量了下。&68;&117;&48;&48;&46;&99;&111;&77;
自己的那番话,叫萧铎听去了,误会了,这个误会必须找机会解开,否则萧铎朝自己发脾气事小,王诩的性命就玄了。
不过眼前,还另外有一层解不开的迷惑,叫了王诩进来问话,“我昏过去之后,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不然的话,萧铎怎么会说他没事。
王诩刚才在外面听到了里面争吵,虽然听不清,但是从萧铎走出来时,脸色阴郁扫过自己的目光,便知道和应该和自己有关。
“有两件事。”他顿了顿,“当时情况紧急,怕你毒性发作的快,王爷亲自替你的吸了毒,然后也晕了过去。”
“你说真的?”凤鸾目光惊讶,萧铎他……,不顾性命替自己吸去蛇毒,这么不冷静的人还是他吗?不由点了点头,难怪他会说那句话,是让自己放心的意思吧。
可惜自己当时却不知情。
“还有一件。”王诩有点脸色为难,低垂眼帘,“当时你和王爷都晕过去了,太医建议用银针拔毒,一人无法分身,所以……”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毒,是我听太医报穴位替你拔除的。”
凤鸾是躺在床上的,闻言一怔,继而目光清亮的看向他,“……是你?”
她闭上了眼睛,心底微凉,此刻终于明白萧铎的火气从何而来,----那么,王诩不能留在自己身边了,再留下,一定会害了他的。
十几天后,中原出使的队伍开始返回京城。
今冬的初雪来得特别早,在路上,就已经有零零星星的雪花飘落,寒风凛冽,而更冷的是马车里气氛。回去的路,已经没有托娅相伴,加上天冷,萧铎也不可能在外面骑马,所以凤鸾和他不得不共乘一辆马车。
这一次,萧铎看起来像是余毒未清,总之很是不适的状态,只是低气压的病歪歪闭着眼睛睡觉,不再主动说话。
“王爷。”凤鸾之前试了几次开口,都没有成功,上了马车,狭小的环境似乎彼此更亲近一些,说道:“你别生气,之前我刚刚醒来,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他们,所以不知道王爷替我吸了蛇毒。”
“询问?”萧铎一声冷笑,“难道奴才们都没有张嘴,事事都要等主子问起,才知道禀报?有人故意想瞒着不肯说,你当然不知道了。”
凤鸾不能接着这话头继续说,否则就是替王诩辩解了,只能转口,“我……,多谢王爷舍身相救,还连累王爷中了毒,晕了过去。”
萧铎自嘲道:“那是我傻。”
“你别这么说。”凤鸾有好多事都想抚平,比如王诩给自己扎金针的事,可是看着萧铎眼下的情绪,明显不适合提起。想着他能做的都做了,再死死揪着以前的那点误会不放,未免太过,毕竟往后还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因而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我们别再闹别扭了,好吗?”
“好啊。”萧铎应道。
----等杀了他,如果你还能接受的话,我们就和好!
凤鸾见他答应的十分痛快,反倒怔住了。
原本纠结再三,还想鼓起勇气跟他说郦邑长公主的私密事,似乎……,不用说?不不不,还是说他被气坏了?罢了,等他先消消气罢。
马车颠簸,两人晃晃悠悠一路出了霍连,到了雁门关。因为雪越下越大,不得不在雁门关稍作休整,顺便给大队人马补给,让大家都添点厚棉冬装再出发,不然路上冻着、冷着,可就麻烦了。
这天下午,平平静静的没有任何预兆。
萧铎因为身体不适,吩咐要在雁门关休息两天看看情况,一直躺在床上,除了睡觉还是睡觉。红缨从外面端了汤药进来,凤鸾腿上的伤口不是很重,但是有点僵硬,她慢慢的挪到床边坐下,轻声道:“我来。”
最近萧铎脾气很是不好,别再让他发火,把红缨给牵连了。
“王爷,喝药了。”她声音温柔。
萧铎抬眸看她,目光依旧清澈如水,好似三月春光一样温柔和煦,可是眼底却有光芒在闪烁,----阿鸾,你这是在担心王诩吗?没错,我是怀疑过你,可是那也没有一扭头去找别的女人啊。
可是你怎么做的?恨都不恨我了,只管和王诩两个亲亲热热做约定!更不用说,王诩居然还敢……,便是为了救你,他事后再三隐瞒真相也是其心可诛,不杀他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等下药凉了。”凤鸾再次道。
萧铎端起汤药来,闷声不语一口气喝完了。
“王爷歇着。”凤鸾给他点了一炷安神香,想到自己的身体比他恢复的快,便是心中内疚,带着伤病的腿去了外面,静静坐着喝茶,思绪漂浮。
罢了,就这么彼此顺着台阶下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