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抬腿就走。
擦身而过间,烟罗又看到了尚武被冻得青白的手。方才落下来,那只手按在她的脊背上,手的主人用身体给她垫着下落的冲击,透过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全身被冻得冰冷的凉意。
“一万就一万!”烟罗一咬牙,仿佛献祭一般,“一万!不反悔了!”
在烟罗看不到的角度,尚武忍耐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三天的更新量,加上的三千字,今天有足足四天的量可以看!
运气好的话,令女主角感到熟悉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今天就能知道了!
他维持住冷脸转身,不再跟她生气。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烟罗的后面,看更新去了。
庞老太又看了一眼门口。
马大娘见她如此,不由一笑,道:“若是担心,不如去看看。”
“看什么?”庞老太反问。
见庞老太显然不愿承认,马大娘摇了摇头:“没什么。”
尚武瞅着脸冷,但其实是个乖孩子。
特别是在面对庞老太的时候,他连脸都冷不起来,小狗腿似的,叫往东不会往西,仿佛能得庞老太一句称赞就是毕生的夙愿了。
越是不受宠的孩子,越会控制不住地证明自己,就好像无底线补贴家里的总是不受宠的女儿。
是以,这样的尚武,是不会彻夜不归还连个招呼都不打的。
昨日深夜,尚武还没有回来。庞老太本是睡了的,睡到半路起来,跑去找武澎,问了问尚武的位置。
“就在宅子里,在一棵树上坐着。”武澎大晚上让人叫起来,也不恼,很好脾气地依言寻到了尚武,“气息如常,大约是在望远散心?”他丝毫没有考虑过尚武下不来的情况,能上去就应该能下来才是。
毕竟,谁能想到会存在烟罗这种把人扔到树上,还故意扔到摇摇欲坠的树枝上就不管的小魔头呢?
“哦。”庞老太应了一声,顿了顿,这才惯常提起了一如既往世故的笑脸,对武澎千恩万谢,而后便回去了。
“怎么回事?”陈婉清就宿在武澎隔壁的院子里——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巧合,是她非要徐慎之安排的——也被闹了起来。
“没事,让我寻人。”武澎答道。见陈婉清一身单衣便跑了出来,他蹙了蹙眉,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披到了陈婉清的身上。
陈婉清勾起唇角,想压一压的,没压下去。
近些日子,武澎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毛病,一点也不像过去一样又冷又硬臭石头一块了。
她对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