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上了城墙,和东辽军汇合,顺着南城墙一路狂砸震天雷,火炮也适时打响,南城墙上土石纷飞,硝烟弥漫,蒙军死伤惨重,不得已向西面城墙退去。一些蒙军迫于宋军火器的杀伤,纷纷向城墙下逃去。
控制了南城墙的宋军继续向西面城墙挺进,一门门的火炮开始在城墙上轰鸣,蒙军死伤一片,宋军的掷弹兵又跟了上来。
火炮声大作,震天雷狂轰乱炸,宋军不断向前,光秃秃的城墙上,蒙军无处躲藏,留下满地的伤者和尸体,不断向后退去,继南城墙后,西城墙一半也被宋军占领。蒙军在西城门楼周围堆起土袋,架着小炮,羽箭齐发,和城墙上的宋军抗衡。
“大家不要慌!”
东城墙上,东辽军主帅耶律歹古面色阴沉,他对着城墙上惴惴不安的一众部下,大声喊道:
“兄弟们,我已投靠了大宋,和鞑靼大军势不两立。兄弟们守好东城墙就行。谁要是敢违抗军令,就和他们几个人下场一样!”
火光照耀下,在他面前的地上,数十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军中的蒙古督军,以及几个桀骜不驯的悍将奥速海、察剌海之流。
“耶律歹古,大汗对你不薄,你是要造反吗?”
另一位监军耶律都剌话刚说完,他身后的萧山狠狠一刀,将耶律都剌砍翻,萧山跟着恶狠狠几刀,耶律都剌尸首分离,血流的满地都是。
“看到了没有,谁不服
耶律将军的军令,死路一条!”
萧山眼神狰狞,怒声咆哮了起来。
东辽军成分复杂,有不少忠于窝阔台的死硬分子,必须痛下杀手,才能稳住军心。
“我们都听耶律将军的!”
果然,血淋淋的一堆尸体摆在眼前,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声音。
“兄弟们,宋军多厉害,你们都看见了。投了宋军,兄弟们都能活下去,一家人才能好好地过日子!你们自己不怕死,但也要为家里的父母妻儿老小着想。你们说,是不是啊?”
耶律歹古的话,说到了众将士的心里,众人纷纷大喊了起来。
“兄弟们都听耶律将军的!”
“都听耶律将军的!”
谁都想活着。不要说耶律歹古不带头造反,军中大多数将士,早已经失去了战意。
“好!”
耶律歹古心里稳定了许多,大声喊道:
“兄弟们,守住西城墙,除了宋军,谁也不能进来。凡是闯进来的,格杀勿论!”
天快亮了,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冒险,战场交给宋军就是。
燕京城皇宫,如今的蒙古大军军营,燕京守将口温不花刚睡下不久,就被外面的喊杀声和火器爆炸声惊醒。
“外面怎么了?是汉军和东辽军发生了内讧吗?”
口温不花气不打一处来。
刚从温柔乡回来,还没有睡熟就被吵醒,真想杀了这些闹事的狗贼。
“元帅,宋军从南城门进城,现在已经占了南、东、西三座城墙,如今正在和我军厮杀,看
样子情形不妙。”
卫士的禀报,让口温不花愣了半天,这才恨恨发作了出来。
“张弘言这软骨头,认贼作父,太无耻了!太无耻了!”
宋人杀了张弘言的老子,他怎么能投降宋人?这些汉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世界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元帅,东城墙的耶律歹古,好像也反了。城头大战,东城墙却什么事都没有。宋军根本就没有进攻东城墙。”
卫士小心翼翼,口温不花又愣了片刻,反而冷静了下来。
“西门还在忒木台手里吗?”
口温不花沉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