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徵羽性子急,没走出多远便对着宁骄阳的背影急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宁骄阳没回答他,而是又重新躺了回去,兀自晒太阳去了。
这一幕看的干徵羽直皱眉头,额头中间的褶皱深的能夹死苍蝇,他提了口气,打算继续追问。
符道却抬手阻止了他。
从外表上看,符道就是比干徵羽更沉稳的人,事实也果真如此,哪怕心中再激动,再好奇,他也没像干徵羽一样上来就问,而是将从怀中拿出的纸条放在了宁骄阳面前。
他淡笑着说:“姑娘让我们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这个东西也理当还给姑娘,只是纸条所说的,事成之后姑娘会给我们答疑解惑的事,可还作数?”
“……”宁骄阳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眼纸条,伸出两根手指将纸条捏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将上面的额内容读了出来:
“干铁匠,符神棍,见字如晤,今诚邀二位共抗神霄阁,还圣境以清明,待事成之后,二位心中疑惑,吾自当尽数解答——宁骄阳。”
似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宁骄阳扬了扬唇角。
干铁匠,符神棍,是她前世给干徵羽和符道起的外号。这次大战光凭圣境那几个人是不可能成功的,就算有萧家提供的人手帮忙,也不能保证稳赢。
所以在萧岑璟和萧天佑联系的时候,她也想办法和这两位取得了联系。
她对前世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信心的,在信中她故意用了这两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外号,还在落款处写上了和前世一样的名字,她相信,这些足够请动这两人出山帮忙了。
果然,没让她失望。
“答应好的事自然是作数的,有什么问题二位问就是。”她打了个哈欠说道。
看她的表现,谁能想到面前站着的圣境乃至整个天下最厉害的两个人呢,若是旁人看了,只怕要以为她是小姐,那两个人是听从她命令的下人呢。
眼下干徵羽和符道的心思都在那纸条的内容上,也不在意这个,只是问道:“别的事我们也不想问,只想问你是怎么知道那两个外号和‘宁骄阳’这个名字的?”
这个问题对他们太重要了。
他们能确定那人在死之前肯定没见过面前的女子,可面前之人却知道她,还知道只属于他们彼此之间的称呼,那就只有可能是在那人失踪期间和此女子产生过交集才有可能做到。
也就是说,她可能还没有死了。
这个念头让二人又惊又喜,所以才在看到纸条之后,马不停蹄的便赶了过来。
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他们就绝对不会放弃。
两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宁骄阳,眼底有忐忑,但更多的还是希冀。
宁骄阳被两人的表现给逗笑了。
她直起身子看向两人,“二位忙活了这一趟,在这待了这么多天,是不是还没弄清我叫什么名字?”
干徵羽、符道:“……”他们为何要知道她的名字?
宁骄阳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两人一向只对自己爱好的东西关心,对旁的东西一点心思都懒得花费,不去打听她的名字也是正常。
那就由她来告诉他们好了。
“那你们要听好了哦,我只说一次,”她手指指向自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宁、骄、阳,这下,你们总该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