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打听到这厮是个胆小的,这些日子更是日日去汴京送信。若是能吓跑了这厮,也叫相公见我等功劳。”燕青回道。
众人依计行事,城里高让听了,果然胆寒。
自思落在梁山手里,只怕落不得好。
以此,叫家人收拾了细软,伪作商队,一早偷偷开了城门,出城往东就走。
你道为何?
原来,寇州与高唐州一般,都属博州地界。高俅为了安置家中兄弟,便叫人暗地里将博州拆做高唐州、寇州二处。
高让最是无才,就安置在仅有一县的寇州,高唐州却是高廉。以此,高让这才想着,出城投奔高廉,而后再绕道前往汴京。
打算的很好,却早就被韦扬隐探知,使真大义蒙了脸,扮作草寇,在寇州与聊城交界处把高让一行人拦了下来。
眼见得要进入聊城地界,高让暗中舒了一口气。
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真大义领着一二百人,拦住去路。高喝一声:“行人须住脚!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高让听了,吓得不敢出声,推李都管上前搭话。
李都管战战兢兢上前道:“我等是高唐州知州亲属,打这里过路,要什么买路财?”
真大义哈哈笑道:“莫道是高知州亲眷,便是高知州打此过,也要留下买路钱。晓事的,把买路钱来,免得老爷怒,一砍了你等。”
李都管听了,折身问高让道:“官人,碰到了这伙浑人,只得认栽。先应付过去,来日却好去高唐州搬取兵马报仇。”
高让听了,只得叫仆役舍了财货,匆匆跑去聊城。
聊城知县王云鹏见了一身狼狈的高让,不敢耽误,连忙使人去高唐送信。
寇州城里,卢俊义已领兵占据城池,张榜安民。寇州城中三千余军士,都收缴了盔甲兵刃,关在营寨。
报捷的文书也使人快马加鞭送往梁山。韦扬隐这一部军士,并不入城,而是埋伏在寇州与聊城交界处,防备高唐州出兵。
却说高唐州府衙里,高廉见了聊城加急公文,大怒道:“这厮得寸进尺,好生无礼。”
说着,一面叫一个统制点起三百【飞天神兵】去聊城接高让来见,一面写信,急报高俅府中。
不一日,军士护送高让一家来到高唐州城,见了高廉,高让大哭:“天可怜见,小弟险些不能与从兄相见。”
一番哭诉,把寇州情形说了。
高廉听后,气愤道:“不是哥哥叫我等忍耐,如何叫梁山猖狂如此。”
高让叫道:“我如今逃出寇州,家财尽失,不能如此算了。难不成我高家竟怕了这个泥腿子。”
高廉安慰道:“兄弟,不是我家怕了他。你也是知道的,哥哥虽是三衙太尉,执掌禁军,却只有操练之权,而无调兵之权。若是寻常,自然有的是机会摆布他。如今天下四大寇,还有三处不曾平定,禁军精锐或在汴京戍守,或随各路统帅征剿叛乱,顾及不到这里。梁山这厮也是看到这里,才如此肆无忌惮。”
高让闻言,哭诉道:“难道小弟就活该被人欺负?前者就叫他出兵侵占了乡坊,叫我忍了,如今更是逼迫我舍了州府,万贯家财尽皆被夺。叫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高廉冷笑道:“兄弟你也不必苦恼,寇州本是个小去处,如今凌州正空虚,只要瞒住圣上,自然能将你调任过去。等你上任,我这里却上书,直说梁山出兵占据寇州,到时候,朝廷必然不能视而不见。”
高让听了,只得熄了叫高廉出兵报复的心思。专心在高唐州等候。
汴京城里。高太尉接到高廉加急书信,看罢,高俅大怒道:“小儿得势,怎敢如此欺我。”
思虑片刻,高俅上了马,径投蔡太师府内来。
蔡京听得高俅来见,教唤入书院里厮见。
见礼后,高俅当先开口问道:“太师,凌州事可就这般了了?”
蔡京闻言道:“那处不过是小事,官家虽不说,却也知道,这曾头市必是要剿灭的。”
“如今,推出个卢俊义,既保全了金人脸面,不误结盟,又除去了金国坐探,已是十分好了。”
高俅道:“太师可知这个卢俊义如何了?”
“不过是去了梁山,不差他一个。”蔡京毫不在意的道。“便是那两个兵马都监也去了梁山,这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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