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道:你二人将家眷取走也就罢了,士卒家眷动他做什么?
使身边的几个虞侯去问,听了回复,梁中书更是深皱眉头。使人去请兵马都监东方晖来见。
见礼后,东方晖问道:“中书相公,有何吩咐?”
梁中书道:“李成、闻达二人搬取士卒家眷你可知?”
东方晖道:“听回来的两个都头说,这两人打算常驻莘县,以此把家眷也都取走。”
“按制,禁军更戍,家眷却是不随军的。”梁中书道。
东方晖道:“不是相公吩咐吗?”
梁中书听了,叫道:“不好,这两个不是要落草去吧。”
东方晖一听,犹疑道:“就是落草,总不至于这一千军士都随顺吧。”
“不是只来了两个都头吗,若是搬去了家眷,到时候,这军士还不是顾虑重重,便是落草,也不得不从。你先使人拦下他们,等问明因由,再调动不迟。”
东方晖听了,连忙应了一声。
匆匆回了军营,使苗魁带一都马军去追,等苗魁集合人马,距离一众家眷离开军营,早就过去一个时辰。
苗魁催攒军士,沿着官路飞奔。距城三十里处,苗魁终于追上迁移的队伍。
等追到近处,只见一彪马军拦住去路。
苗魁却不认得卢俊义,隔着这彪人马,高喝道:“都停下,奉统制相公之命,你等家眷,不可离开大名府。”
卢俊义冷笑一声:“我等不受统制管辖,为何要听命于他。”
来的军士中有识得卢俊义的,对苗魁道:“苗将军,这厮是卢俊义。”
苗魁听了,大喝道:“卢俊义,你犯事在身,还敢露面,今日合是你该死,撞在我苗魁手里。”
说罢,挺枪跃马,直奔卢俊义。
卢俊义见了,哈哈大笑:“今日教你知道老爷厉害。”
策马挺矛,只一合,将苗魁挑下马来,眼见的不活了。
同来的军士见了大骇,正惊慌间,听得卢俊义大喝一声:“本是同乡,今日放你等一马。晓事的,都把头口军械留下,不然,教你一个个都死。”
后头五百马军,也都舞动军械高喝。
一百军士,群龙无,见卢俊义双目冷峻,战马嘶鸣,哐啷啷一片刀枪落地声。
一众大名府军士脱去甲胄,弃了刀枪。
卢俊义叫军士收缴了马匹器械,并不杀害军士,领兵就走。
追上前头军士家眷,一路护送着去了寇州。
燕青接着众人,把家眷都送去营寨,军士见了,上前将家眷迎了进来。
军营里,一下子充满了欢乐之声,嘈杂的寒暄问候,和前头压抑光景截然不同。军士一下子安定下来。
燕青见了,对卢俊义道:“幸亏主人回来的及时,没李成、闻达两人坐镇,这伙人各个忧心忡忡。”
“小乙,你如今也是做了团练使的人,如何还称呼主人。叫人听去,必有闲言碎语。今后称呼我一声员外就是。”卢俊义道。
燕青听了,开口道:“小乙在主人家养大,靠主人福荫,才有今日,如何能没了尊卑。”
卢俊义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我二人如今都得了安抚相公抬举,得了官身,今后必然要忠于安抚相公。主仆称呼终是不妥,引人猜忌。今后只唤我一声员外便是。”
燕青听了,点头道:“员外说的是。”
卢俊义笑道:“今日畅快,遇到一个什么团练使,叫苗魁的,一路追赶过来,叫我一枪结果了。也算给梁世杰报个信。”
燕青道:“只怕这厮知道了,也不敢来寻我等麻烦。”
“李成、闻达、索三人也投了相公,不知这厮听后,什么反应。”卢俊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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