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是爱惜人才,离完婚还想着榨干她最后价值。
不过以此也好,周氏可比利洋是个好去处。
江弥声心中算计,悠悠起了身:那还真要谢谢你了。
她一米七的身高,站在男人面前,呈现一道阴影笼罩在他脸上,他的面容更显冷气了。
周应淮起身时,彼此擦肩而过。
他身上还残留着与她共眠时的清香,是她专用的那款睡前香,淡淡的,很好闻易入眠。
后天是我爸探监日,你有空吗?
习惯了他的疏离,江弥声也只是随口一提。
周应淮在看手机,意外的应声:后天我跟你一块去。
江弥声客气的又冲他说一句谢谢,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两年前,江家面临破产,江父无力偿还众多债务被抓,江庭一直想见见这个未谋面的女婿,但周应淮从不肯去。
江弥声知道,他是看不起她。
更看不起她那个家。
我送你出去。
周应淮从不在这过夜,就像是一种雷打不动的规矩。
江弥声恭敬的送他出去,好似送财神。
周应淮走了,她才躲进浴室取药抹伤口。
每回他都很强势,折腾得她要养上好一阵子的伤。
抹好药,江弥声折返回卧室。
药片是她早先就准备好的,一共准备了两次的剂量,但目前还是第一次服用,以往他都会采取安全措施,唯数这次没有。
捏着药片和水吞了下去,喉咙翻滚,一股泛苦的滋味翻涌而上。
江弥声吃完药,躺床上闭着眼想补个觉。
下午三点半她跟一个当事人约好见面。
事务所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对方强令她早点去。
江弥声两点起床,去浴室又洗了遍澡。
浴缸里还泡着一件灰色衬衣,极好的手工料子,是周应淮落在这的。
她捡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有重度洁癖,脏掉的东西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