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嫣觉得热,不肯好好待在他腿上,同时也想把戚砚的外套撇下去。
戚砚顿了下,头低下来,把她脸颊捧到手心。
待看清,又是一怔。
季嫣此刻脸蛋泛红,眼里却像汪了一泉水。
戚砚手指很凉,而手心里的人是热的,像一块被丢在雪地里的炭火,燃烧起来,通体生红。
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又喝了伊芙酿造的酒?”
季嫣几乎烧糊涂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她发现戚砚身上很凉,于是不再和身上的外套做斗争,一头扎进他怀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肯松手。
戚砚沉默片刻,低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去煮醒酒汤,好不好?”
怀里的人拧眉说:“不好。”
戚砚便没有离开,只静静抱着她,但季嫣却开始脱他衣服。
她迷糊得不行,却能做到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戚砚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只抬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
他没有制止,就是默认,直到胸口一痛——
他头低下来。
怀里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着,宛若初生的幼崽,乳臭未干,牙口还没有长齐,豆粒一般的乳牙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如水一般柔软。
戚砚按住她的腰身,眸中一阵失神,而下一秒,两人都愣住。
季嫣似乎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低头看了很久,直到被戚砚抱起来,她被裹在毯子里,被送回了卧室。
被放到床上时,她还热得厉害,想往戚砚怀里钻,但肩膀被他握在手中。
戚砚低声哄她:“我哪里都不去,去清理一下就回来。”
季嫣似乎听懂了,没有再动,但戚砚一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难以忍受。
几乎戚砚前脚刚进卫生间,季嫣就从床上下来跟进去。
看到他清理脏掉的衣服,也没有嫌弃,跑过来抱住他。
而这时候哪能被这么抱。
戚砚僵了下,就把人抱起来,放到盥洗台上。
他叹口气:“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声音很哑。
季嫣闻言,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
下一瞬就被托住下巴,仰头接吻时,舌头都好像要被吞掉,但季嫣此刻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她也想要他快乐。
她想做点什么。
于是过去想做却没有做的,这一次遗憾都被填补。
戚砚也很快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起初怔愣后,也难免不欢喜,两个人最后都谈不上理智,眼尾浮艳漂亮,空气里只有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亲密又混乱。
……
后来,伊芙才告诉季嫣,她新酿的酒有一个bug,不可以加热,一旦加热就会变质,变得不正经。
提起这件事,伊芙也感到羞耻,因为这件事,现在神域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就好像她是那种奇奇怪怪的酿酒师,专干那种难以启齿的生意。
伊芙简直头疼不已。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