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个温柔的人儿在身后搓背,马昂心里被水汽熏得痒痒的,想继续板着脸,又端不下去。
<divclass="tentadv">纠结再三,还是把小心看他脸色的秦柳一把拉进了浴桶里。
等两人从浴房出来,水都快凉了。
第二天早上,马昂起床出门,秦柳头一回没起来送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刻意奉承起了作用,马昂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
或许是心中的伤痛经过几年时光已经平复,她的感受也与以往大有不同。
日久生情,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
马昂出门没多久又回转,给她买了热腾腾的豆沙包子当早饭,亲眼看她吃完两个,又用手指抹去她嘴角沾着的碎屑才再次离开。
听着院门的吱呀关上,秦柳低垂眼眸,看着手里还没吃完的两个豆沙包子,蝴蝶般的睫毛扑腾翻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腊月二十三,马昂晚上回来的时候,神情有些犹豫,半天才开口道:“我娘说要来大同过年,说已经上路了,这几天就到……”
自古婆婆哪有不难为儿媳妇的?他有点担心秦柳会不高兴。
“那马跃,凤姐儿他们会来吗?咱们这个房子有点儿小,怕是得挤挤。”他们租的这个院子只有一进,正房三间,还有东西两个厢房。
秦柳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觉得见马大娘有点儿难为情。
毕竟自己当初可是跟巴尔斯走了的,如今嫁给了马昂。
在这个世道的观念里,只怕要落个轻浮的名声。
“他们不来,只我娘一个,说是几年不见,也想儿子了。还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裳。”
秦柳有点儿愧疚。这些日子,她闲着一般是给马昂做衣服,倒是没想过给宣府的马大娘做一身。
也不知道在草原的李老汉和大郎有没有新衣穿,住得习惯不习惯。
马昂见秦柳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低落,便安慰道:“我娘一向对你赞不绝口,你放心好了,她不会说什么的。”
秦柳低着头,沮丧说道:“娘说什么,我是晚辈,受着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大郎他们在草原上会不会太冷,日子过不过得下去……”
这话马昂无法回答,也只好拍了拍她的肩。
马大娘到的时候正下大雪,马车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大包小包地从马车上取下一堆。
秦柳也不含糊,等把马大娘迎到屋里,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奉上热腾腾的茶杯。
马大娘笑吟吟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把秦柳赶紧从地上拉了起来:“地上凉,意思到了就行,别总跪着。”
这几年马大娘也学会了养尊处优,不再忙着自己下厨了,宣府那边雇了两个小丫头帮自己下厨,效果还算不错。
几年光景下来,她也养出了些许富态,一身绸缎衣上衬得她喜气洋洋,像个地主家的富太太。
说起来,自从遇了秦柳,他们马家的日子才一天天好起来,马大娘对秦柳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婆媳二人相处得很融洽。
等过了大年初一,马大娘终于提出了她此行的目的。
“二郎他娘,马跃他媳妇肚子已经怀上了老二了,你们也成亲有几年了,怎么还没个动静?我在宣府那边找了知名的大夫,开了几副药……”
秦柳哭笑不得。
婆婆果然是来催生的!
秦柳低头羞涩道:“娘,这事是我不中用。前些年亏了身子,一直怀不上。药也吃了好几个方子,都没什么作用。”
“您要是着急抱孙子,咱要不给马昂纳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