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祁卿摇头,“他二人被如此多的人看见,哪能是就这么容易洗脱的,听闻最近丞相府还有太尉府无人敢踏足,您的岳母,日日在家中哭得不成,您还是先想想,如今要怎么办。”
沈随砚觉得有些头疼,捏着眉心,挥手道:“没查到就再去查,只要能堵住众人的嘴,就算是再拙劣,也得拿过来。”
段祁卿随意拱手,就准备离开,可是又被沈随砚给叫住,“这件事情瞒好,不许让皇后知晓。”
段祁卿说:“臣自然是不会说出去。”
说完,殿内又只剩下沈随砚一人。
他看着桌上的奏折,上头的名字,实在是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晚上,沈随砚又到了凤仪宫。
姜皎已经醒了,但是身上哪哪都不舒服,索性又躺在美人榻上。
一时间身份实在是变化得太快,姜皎还未曾反应过来。
没成想,她竟然成了皇后,沈随砚竟然成了皇上。
想事情想的出神,手中的话本都没有看。
沈随砚来时,看见的就是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在想什么?”沈随砚突然出声,将姜皎手中的话本都给吓掉。
她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后突然站起身,想要福身,“皇上——”
但是礼行到一半,就被沈随砚给按住打断。
又将姜皎扶住榻上坐着,沈随砚郑重对姜皎道:“往后萤萤不必如此,只当我二人是寻常夫妻。”
可是姜皎咬着下唇,显得十分纠结,“如此,会不会不大好,若是被言官知晓。”
沈随砚直截了当的说:“如今我是皇上,便是想要怎样做就应当怎样。”
姜皎点头,没想到沈随砚还有如此专横一面。
她猛然间又想起什么,倒是有些吃味,“只是如今怀辞哥哥已经是皇上,想必不久后就有大臣要将自个的女儿送进宫,皇上若是不收,朝堂可怎么办才好。”
他若只是个王爷,自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束缚。
可是如今,沈随砚已经是皇上。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他当真能抵住这样的压力?
届时恐怕言官还有朝臣的奏折一封封的摆在他书案之上,没个了解。
沈随砚有些不悦的捏了下姜皎的脸,眼眸中透着几分危险的光,“你想让我充盈六宫?”
眸中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只要姜皎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掐死姜皎一样。
姜皎挪开眼,有些不大自然,“我自是不想,只是你如今是皇上,这种事——”
沈随砚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眼眸道:“萤萤,我只是你的夫君,当初的承诺,一个都不会变。”
姜皎这下才放心,但心中却仍有不确定。
她倏地想起什么,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家中究竟如何,我也没能同父亲母亲说一声,还有慕姐姐和阮妹妹,不知能不能让我出宫一趟,我想见她们一面。”
姜皎的话才说完,沈随砚的动作就一僵。
他装作无事发生一样道:“我已经同岳父岳母说了,不必担心。”
姜皎嘟着嘴,“但我也许久未见母亲,我想见她一面,我出宫悄悄的,定不会让旁人发现。”
说完,姜皎捧起沈随砚的脸,红着面容道:“怀辞哥哥,你让我见了,我就什么都依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