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是换了口味?还是府中换了位厨子,怎得如此酸。”
沈随砚用竹筷轻轻夹起一筷子,“为夫倒是不觉着。”
放下竹筷,沈随砚十分认真的看着姜皎,“难道王妃不觉着,最近府中都是这般的气味?”
本以为这茬已经过去,没想到沈随砚竟是在这处等着她。
她冲过去捂住沈随砚的唇瓣,“殿下不许说,都是没有的事。”
趁着这一空档,沈随砚将姜皎的手给拉下来紧紧握住。
六月的天儿,他这样做也不嫌热。
姜皎装个样子想将手抽出,但也只是做做样子。
其实解释开的那刻,她便已经不介意了。
有这么一个机会,何不直接将话给说开。
沈随砚让姜皎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
以往从未在沈随砚眸中出现的认真,在此时出现。
外头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方才烟青的雾气也被拢在黑夜中。
房中烛火通透,花香蔓延。
沈随砚一字一句,让姜皎听的十分真切,不受外头的干扰,“我此生,只会有一位妻,一个王妃,绝不纳妾,绝不会有二色。”
姜皎的心尖震了一下,她没料到,沈随砚竟会与她说这些。
如此早,就要这样决定吗?
两人间尚未圆房,往后若她身子又出现问题,子嗣要如何是好。
姜皎想的长远,完全忽略沈随砚的那抹紧张。
他不知姜皎是如何想的,也不知自个这般说,是不是会吓到姜皎。
姜皎看着他眼眸,说上一句,“王爷如此说,倘若日后违背誓言怎么办?”
其实她只是想让沈随砚将话给收回去,不料沈随砚竟然道:“若真有这么一天,便叫我所求所得,皆不如愿。”
姜皎用柔荑将他唇瓣掩上,眸中有丝懊恼,“你莫要如此说。”
沈随砚将她的手拉下来,“看来,萤萤是信了?”
姜皎拿起竹筷,状似不经意的说:“殿下都如此说,我如何不能信。”
其实她心中开怀极了,只是没在面上显露出来。
高门大族中,谁家都有些污龊事在。
就连她父亲,也有着几房的妾室,也常见过妾室为了让父亲去她们院中使得力气。
可沈随砚却从未这么想,他没有通房,也没有侍妾,甚至明知两人可能无法圆房,还说这样的誓言。
姜皎心头舒展许多,连带着桌上的饭食都不觉醋味大。
两人有说有笑的用完饭,沈随砚这才去沐浴。
等他出来时,姜皎已经躺在床榻之上看着话本。
床榻上仍是没铺他的被子。
沈随砚挑眉,站在原处,一句话不发,可神情中却什么都说了。
姜皎被他看的心虚,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小日子来了,夫君还是先去书房住上几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