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上在不停的颤抖,看得人十分心疼。
沈随砚皱眉,缓缓上前,“是我不好。”
他什么都没说,就将事情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姜皎眼波流转,说话的声调都有些不稳,“不怪夫君的。”
与他说些话,自个好似就好一些。
她想起自个今晚做的酒酿鸭子,“只是我做的饭菜凉了。”
好不容易做给沈随砚吃的,本是想谢他,不想还是没有成功,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心血。
沈随砚听见,喉结上下滚动,一时间心中分外的难受。
他大掌接过榴萼手中的帕巾,一点点细致的帮姜皎擦着手臂处。
这本不应当是他做的,实在是不合身份。
可他执意如此,如若今日他还站着,那是不是就能让她避开这一劫。
“疼吗?”沈随砚语气放缓,看着姜皎有着疼惜的意味在。
姜皎点头,然后却又摇头,“方才是疼的,现下已经好多了。”
大夫很快就来,隔着床帐,姜皎只将手给露出来。
看着她的伤处,大夫不免惋惜,“王妃这处的伤有些重,日后可能会留疤痕。”
姜皎听见心头难受的紧,但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心思,沈随砚连忙开口宽慰她,“府中有圣上御赐的膏药,我一会儿就让管事的寻来给你。”
“好。”姜皎这会乖顺的多,手臂上敷着凉凉的药膏,减轻一些疼。
经过这么一闹腾,姜皎累的不像话。
榴萼与蔻梢伺候姜皎睡下,沈随砚回到桌前。
看见桌前的那道酒酿鸭子,不住轻笑一声。
果真是卖相极好的,“把酒酿鸭子端下去热一热。”
房中小厮很快就下去,沈随砚看向内室中。
烛火灭掉,只剩下昏暗。
能听见姜皎睡不安稳的声响,也能隐隐约约看见些影子。
很快菜热好,放在沈随砚的跟前。
他拿起竹筷,只动了这一道菜。
味道,果真也是不错的。
萤萤,下次就可一起用了。
毕竟诺言,还是要兑现的。
手臂上伤得重,姜皎第二天没有回成姜家。
沈随砚是个闲散王爷,事情不多就在府上陪着姜皎。
虽说他在府邸之上,可是事却都办得好。
姜皎想要告诉大娘子的话也丝毫不差地都转达,姜家这边咬定不松口,绝不答允外室抬为妾室。
侯府想到派出去的人都一时间消散,更加让人心惊的是,当日侯爷就收到一封信,上头洋洋洒洒都是他做的一些好事。
若是这些事情被圣上知晓,侯府的命数恐怕真的尽了。
没法,他们只得去丞相府又好生将姜酿给请回去,可是外头的流言蜚语,却是怎么都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