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宿见周围确实没有别人,便还是率先跟着进屋,娃娃脸,总队长还有和尚似吾也都跟着进去了,最后只剩下北方队友和沉默寡言的那个,守在了门外。
总队长是个糙汉子,哪里懂外语,他比划了个数字二,示意娃娃脸先问起他的人。
于是聂宿继续用英文问道:“这里没有大人吗?你的家人呢?”
小男孩自顾自地给他们一行四人倒水,一边流畅地回答:“我没有家人,我父母本来都是商人,他们在一次运货的途中被饿狠了的其他村的村民开枪打死了,货物也被拿走了。”
这是一段悲伤又残酷的故事。
只是聂宿看着小男孩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反光,看着死气沉沉的。
而小男孩的面容也???很平静,看不出一点伤心。
聂宿暗自揣测,到底是小男孩经历了太多已经麻木了,还是…有别的什么的原因?
“你这几天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外乡人?亚裔面孔的?”
小男孩平淡地点了点头,“有的。本来应该有两个人,只是他们现在出去找吃的了,还没回来。”
他坦然地看着聂宿,这样的眼神以至于让聂宿搞不清楚小男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有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小胡子形容的两人,也就是面瘫和出梦者。
千千说他们带走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小男孩…
一滴汗液,从聂宿的下巴滴了下来。
这不仅是因为聂宿意识到这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被带走的那个,更是因为他想到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小男孩心里知道自己是被那二人绑架带走的人质吗,小男孩自己知道我们是来救他的吗?
不,往坏的情况想,小男孩可能已经是面瘫他们的同伙了。
那小男孩会知道自己把他的敌人引进了屋门,还在心平气和地聊天吗?
这样波澜不惊没有光泽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聂宿听到他自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回答:“你可以称呼我为,普兰德。”
聂宿刷地站了起来,拨出身后的□□就对准了小男孩的脑袋!
桌子上的其他几人本来就没听见他们在聊什么,只是一直无聊地在等待,此时见聂宿一下子动作这么大,也都纷纷站起,拔出枪就对准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