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左扶光对许世景烁还有些不放心,如若让他主动放弃朝政,他绝对是做不到的。但许世文元的围困算是推了他一把,被迫不能返京,便只剩了一个选择。
“只要雅州之主姓左一天,我就一天不犯中原。”左扶光在嘴里反反复复变着法子品沧渊的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完了,左家到我这辈算是断了!难道他是让我还要娶妻生子的意思?!”删水印衮
想了一会儿,左扶光又自我否定:“不对,他肯定是磨刀霍霍,等着我死的那天,大举进犯。”
清花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主子,我总觉得咱们回来,好像忘了个什么东西,在京城里的。”
“外四家里的固宁军不都在吗?”左扶光瘫在马车里,猛一下跳起,“糟了!叶知夏还在给皇帝做武学导师,能不能活下来看命数了!”
“不是,他有自保能力。”清花茹试着提醒道,“京城驸马府里虽然留了人吧,但我怕您走了,他们对它有所怠慢。”
左扶光差点一头撞在车上,捶胸顿足:“熊战啊!我的好大儿,我没忘,可也找不到机会把它接回来啊。”
正说到此处,提前递拜帖的信使恰好赶了回来,通报道:“肖世子知道您要去看望他,非常开心。只是边关乱象不断,他只能在边营接见您。”
“我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听说鞑靼可汗缠上他了。”左扶光缩回车里,“什么地方无所谓,我们许久未见了,能像过去一样通宵达旦地把酒言欢,就足以。”
“还有……”信使徐徐说道,“肖世子知道您不能回京,不久前去京城时把您家里的熊带回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正好让我传话。”
“我说什么来着?”左扶光立即对清花茹道,“还是光儿好,他肯定一直记挂着我。”
温远极小声地说:“北宸世子替您带个熊您就觉得他很好,可大中军压境时,他不能南下,来救您的是沧渊,您却依然觉得他想你死……”
“你说什么?!”左扶光大声问道,“温远,你怎么跟上来了?”
温远不说话,迅速撇开头去,骑到了队伍最后方……
还能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主子是分不开的,还能成,怕被肖思光给搅和了,便一直跟在左扶光周围。
做的事也与过去差不多。
以前是在沧渊身边给左扶光递信,现在是在左扶光身边主动给沧渊“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道沧渊会不会来……
车队慢悠悠抵达北郊长城,肖思光刚打完一场仗,肩甲都是破的,从关口骑马进来。
左扶光已经在营地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忽然见到他来了,发觉肖思光身上风尘仆仆,瞬间觉得他成熟了很多,极似肖怀胜,仿佛在这些日子里蜕变了。
“嗐,这些鞑靼人,不打就不老实,又在长城外抛投火种,烧我草场。”肖思光卸掉满身战甲,把屋门帘子关得严严实实,这才瞧向左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