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说你。”左方遒分明没那个意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言道,
“沧渊什么都没要就是等着我们去道谢再提条件的,爹这重病未愈不便去乌藏,你好点了就代劳哈。”
顿了顿,他又续道:“虽然圣旨还没来,但你如今必然会留在雅州了。所以封地上的事都得接手,也好让爹安享晚年。”
左扶光不耐烦地说:“你是怕你去了乌藏,将军会随驾,然后留在那里不和你回来了吧?”
左方遒手里的空碗真的飞了过来,起身骂道:“你个不孝子!这种秘密怎么能说出来?!”
“全雅州的人都知道了!!!”
左扶光开始准备去乌藏的行装和谢礼,一边收拾一边想着那天碧澜和翠微偷听到的沧渊对子茂大帅说的话。
左扶光嘴角弯弯地笑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在他看来沧渊这样做,肯定是和过去一样,向他传达自己未尽的情义。
可他为什么那么快就走呢?
这次相逢很短暂,沧渊看似为他而来,却几乎只看了他一眼,连个正脸都没给他。
想到两人在京城里发生的桩桩件件,左扶光知道自己过分,沧渊没可能莫名其妙就原谅了他,便又猜测着对方肯定是有目的的。
是让雅州买乌藏的粮食呢?还是开辟新的大市口以乌币结算?
是要图谋雅州的财富?还是领土?或是世世代代的领主盟约?
左扶光在经过长城的时候,樊启和李彦都跑了过来,和他打招呼,纷纷问及将军最近可好。
“将军不是单浩轩吗?”左扶光知道他们问的是沧晗,便如实道,“老将军回了家,一切都好。”
“哦……单将军啊。”樊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他被沧渊请去白狼部好多天了,也不见他回来,小王爷过去了问问啊。”
左扶光忽然觉得,“小王爷”这个称呼比“国公”亲切多了,他是他自己而已,而不是某人的驸马、某国之公。
不过他立即震惊了:“什么?!你们的意思是在乌藏人突破长城那晚,单浩轩被俘虏以后沧渊就一直没把他放回来?!”
“嘿什么突破,真打他们还不一定打得过呢。”李彦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很有义气地说,
“知道沧渊是去救你的,我们有意放水。当时我演得那个像啊,猪血洒了一地,谁看着都壮烈!”
左扶光为边防状况感到深深的忧虑:“他是乌藏王子,他俘虏了固宁军总将至今未放,你们居然不向王府汇报?!”
“什么乌藏王子、领主啊……他不还是当初的沧渊?”樊启也满不在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