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全都堆砌在下方,屋内不时响起些许声音。
沧渊眼睛被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这让感觉更加明显。
左扶光的衣衫半挂在身上,额头全是汗,夏季的凉被早已不成样子,主导着今天的相遇。
许世景烁本在御书房看折子,忽有一个小太监过来报告,说国公好像在宫里藏了什么人,令他甚感不快。
他早就想抓左扶光的把柄了,闻声立即起身,出门朝偏殿走去。
走近时见得里面光影憧憧,有一个像左扶光的背影在帷帐里摇曳不定。许世景烁亲手推开没锁的门,果然见到了满室春|光。
小皇帝脸上露出一个讥讽又不屑的笑容,想到了左扶光年少时的风流之名。暗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该以秽乱宫闱治他的罪。
正想发声时,帷账忽然被左扶光撩开。一句“朕是不是扰了国公的兴致”卡在喉头,许世景烁顿住了。
那一刻,他看见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身形和侧脸是那样熟悉。
左扶光看向他,笑得不怀好意,像是在炫耀什么,又像是一种讥讽。
紧接着,左扶光的一只手卡住沧渊的脸,朝着门的方向扭了过去。
“扶……扶光。”沧渊拿修长坚实的手臂攀住左扶光的腰,“把眼睛上的东西拿开,我想看着你。”
那一刻,许世景烁看清了,全身血脉停滞。心脏蓦的剧烈跳动,人却像傻了一样呆滞着,再也迈不动步子。
他最敬爱的、喜爱的、信任的先生,竟然在国公的偏殿里,与之##。
他以为沧渊是为他而来,以为沧渊在为了他和左扶光对立。
他信任他的所有言论,甚至知道自己的武学导师就是雅州叶知夏,也因沧渊的首肯而没有发出疑问。
许世景烁后脑一重,甚至站不稳要朝后倒去。
左扶光却掐着沧渊的面颊,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半垂着头幽幽问道:“皇上,你的先生在做什么?”
刹时间,沧渊猛地心惊,一把推开了他!
这让两人的状况更加明显,当他自己把绸布拿下来的时候,门还开着,门口早已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了。
许世景烁踉踉跄跄奔出偏殿,好似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着他,只觉得今天看见的一切对他而言好像是场酷刑。
他全身都疼了起来,宛如被千刀万剐凌迟着。所有心中的期盼和眷念都化为虚无的刀刃,一刀刀切割着他的灵魂。
“哈,至于吗?”左扶光看到了沧渊的惊炸,后靠在墙边,嘴角微勾地问道。
他此时一身洁白,面上那笑却很阴毒,意味深长地望向沧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