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扶光头一次有了危机感,这在朝臣提议给沧渊和亲时都没有,他决不能容忍沧渊被别人抢去,被许世景烁无私的爱恋打动。
……
肖思光又纠缠了沧渊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在客栈住下,内城门也关闭了,他才觉得目的算是达到了,留了几个人在外看着,自己返回家里。
那几个呆头兵哪能看得住沧渊?他们对乌藏人一无所知,只知道守着门和楼下出口。
沧渊等人走了才从内窗翻出攀行到屋顶,但他也知道城门防守肯定很严,并没有朝外逃,而是踩着屋脊朝驸马府的方向去了……
暗夜无光,初月的天空飘起冰晶,要下雪了。
左扶光回到家里,却见熊战趴在他卧房外面朝里看,身上毛乱蓬蓬的,明显被谁摸过。
这京城里能碰马熊的,除了左扶光就是肖思光和沧渊。
他此刻不想看见沧渊,甚至希望屋里那个等着他的人是肖思光。
可是推开屋门一看,沧渊坐在一盆炭火旁,里面有刺鼻的气味,炭火里烧焦的东西明显是肖思光多年前送的那个熊耳朵。
沧渊的面色让人辨不出喜怒,抬起眼睛看了左扶光一下。没开口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恶言相向。
他甚至不质问左扶光为什么要指使肖思光把他拦截在长城内,就好像只是等人回家一样,从左扶光进来就一直用直白的目光看着对方,看得左扶光毛骨悚然。
“忙完了吧?”沧渊状若寻常地朗声问道。
左扶光在门口换鞋,直言道:“没请你来,出去。”
“是你请我留下的。”沧渊双脚踩在火盆上,大马金刀的坐姿,毫不客气地说。
左扶光回头睨了他一眼:“多谢你的理解,肖思光是没把你安顿好吗?”
“你好意思么?呵呵……肖思光。”沧渊踢了一脚火盆,里面的灰烬蹦了蹦,熊耳朵耳罩燃尽了。
左扶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走过来道:“那你幼稚吗?把肖思光给我的东西烧了做什么?”
“你心疼吗?”沧渊用陈述的语调道,“我没看出你生气。”
“一个不值钱的东西而已。”左扶光狡辩道,“反正我想要他还会再送。”
“那这个呢?”沧渊指着暗处的墙体,“你把我的画藏起来做什么?像乌藏人一样每日焚香叩拜,祈祷我保护你吗?”
左扶光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