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看完了整场的《长征组歌》,出了场还在哼唱着。
高煜走在她旁边,替她拿着她之前嫌热解下来的围脖。
“要不要系上?”
“刚出来,不冷!”程澜挥手。
有人上来拍了拍高煜的肩背,“双扣,来不来?”
高煜看看程澜,程澜点头,“来啊。是叫我们两个么?”
“对!”
他们两口子跟着对方去了房间,对方也是两口子。
这人叫郑西乡,跟高煜是曾经一起在国防大学进修的室友。
那会儿能进国防大学进修的人如今都混得挺不错的。
除了司令部的人,今晚看演出的都是副师级以上的领导干部。
郑西乡既然住招待所,肯定不是司令部的人。
听程澜这么说,高煜出牌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出牌,“红桃a——”
郑西乡道:“小程,你怕是忘了一个人。”
谁?程澜有点懵。
高煜道:“章家那家伙当时和我们两个人一个宿舍的。”
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想提起来,害死了他十九个好战友!
程澜想了想,他好像信里和她提过这茬。不过太久远了,她给忘了。
尤其那会儿他在她这里也就是一个很有共同话题的大哥哥而已。她当时忙着适应成都军区大院的环境。
这么一件事没太放在心上。
当时一个寝室就三个人,没想到就是他们仨住一间屋啊。
这么说当年高煜跟那家伙的关系应该还可以。
毕竟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她嘀咕道:“这些人真不知道是图什么?就单从个人角度来看,也是毁了自己,又败了祖辈、父辈的一世英名。”
都混到去国防大学进修的地步了。就算是不如高煜突出,难道还能没个好前途?
郑西乡的媳妇儿是个女法官。
她出了一个红桃4,然后道:“小程,挣钱对你来说可能不是太难的事。但对体制内的人,一个月几千刀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程澜道:“赵姐,我也穷过的。”
“小时候吧,人小时候没太多欲望。”
程澜摇头,“不是,我刚到漂亮国的时候,水果都吃不起。”
那会儿对她来说,真的太贵了!她是在赌场赚了钱才舍得买了水果来吃的。
如今她‘偷渡’的事已经渐渐传开了,赵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道:“你不会就因为自己吃不起水果,然后就做出了一天200吨生鲜的大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