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筏戳着林辞的额头,“你还有点当父亲的自觉吗?”
“孩子如果不是生来玩,那将毫无意义。”林辞理不直气也壮,丝毫不顾忌蛋蛋就在自己怀里。
赵止筏板着脸,本想训斥林辞,却没忍住嗤笑出声,他把林辞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笑着说道:“也该给蛋蛋取个大名了。”
林辞闻言,低头沉思,“赵蛋蛋?”
赵止筏:“……”
“回去我想。”赵止筏扶额,对林辞的取名能力彻底绝望。
简单的修整过后,一行人再次启程,直到破晓时分,终于抵达了营地。
这么一大群人,侦查的士兵自然发现了,营地全员戒备。
赵止筏擦去脸上的伪装,站在队伍面前,“是本王。”
铁骑们这才放下武器,让出一条道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营地,赵止筏招来副官,将鲜卑的人交给副官安置。
处理完琐碎的事务,赵止筏牵着林辞回到营帐。
林辞往椅子上一躺,喟叹出声,一天一夜都在赶路,真是累死他了。
“我让人打热水来,你沐浴完去睡觉。”赵止筏说道。
“那你呢?”林辞抬起脑袋。
赵止筏脱下沾满尘土的外衣,回答道:“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安排。”
赵止筏走到林辞跟前,弯下腰分别亲吻林辞和蛋蛋,他眉眼温柔,说道:“很快就能回京,让你受苦了。”
“我哪有受什么苦。”林辞小声嘀咕着,抱紧了蛋蛋。
蛋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被这么折腾也不见醒。
赵止筏很快就离开了。
林辞戳着蛋蛋的蛋壳,喃喃道:“你的父王很快就能陪着我们了。”
林辞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不过晌午他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林辞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蛋蛋,蛋蛋毫无回应。
怕蛋蛋醒来找不着自己会着急,林辞出去时把蛋蛋带上了。
赵止筏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营地里少了一大半的人。
林辞掀开帘子,就对上习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赵止筏又派你跟着我?”林辞扶额,实在是怕了习司了,不过看到习司完好无伤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看来赵止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多谢小少爷求情。”习司语气毫无波澜。
林辞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我捅出来的篓子。”
“现在还有谁在营地?”林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