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限制级“惩罚”最终以岑暨颜面尽失狼狈窜逃而收尾。
或许是太过挑战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限,直到燕宁与昌平长公主有说有笑用完早膳都没见他再次出现,而对于岑暨的无故缺席,不论是燕宁还是昌平长公主都十分默契的视而不见,前者是因为罪魁祸首心知肚明,后者则是听墙角围观全程心照不宣。
不过就算岑暨再如何羞愤欲绝躲着不想露面,今日栖禅寺行程照旧不变
车马辘辘,微风和煦,道旁古木林立,树冠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影子。
不得不说栖禅寺不愧是兖州鼎鼎有名千年古刹,香火旺盛非寻常乡野寺庙能及,更不用说恰逢初一十五开斋日,等燕宁一行人到的时候寺前空地上就已经停满了马车,除了本地百姓之外,还有不少携家带口慕名而来的香客。
昌平长公主是微服出访,不欲大张旗鼓暴露身份,所以只带了桂嬷嬷并两个亲卫,装扮上与寻常妇人无异,燕宁这边也就只她,岑暨和秦执。
一行七人轻车从简,虽说出挑的容貌气韵仍会惹得路人侧目,好在无人往皇亲贵胄上去想,也只以为是富家主母携儿女出行。
“昨晚突然下雨,我还担心雨势太大一时不住,会影响今日出行,不想雨停的还挺及时,今儿这天气正好。”
“我昨晚睡得太沉了,若不是早上起来看见地是湿的,都不知道半夜下了雨。”
“睡得沉就好,我还怕你骤然换地方会认床睡不着,想着要不要让桂嬷嬷给准备安神香。”
“那倒不用,我这人打小就睡眠质量好,给个草堆都能睡着。”
“”
燕宁挽着昌平长公主一边闲话家常说说笑笑,一边听昌平长公主介绍栖禅寺布局及背景来历,亲密无间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才是正经母女。
跟燕宁兴致勃勃见什么都好奇一路说话不停不同,岑暨几乎全程一言不发,负手远远跟在身后,稍不留神就能落后一大截。
“世子,您今儿咋了?”
在第三次发现岑暨掉队之后,秦执终于忍不住了,鬼鬼祟祟悄声狐疑:“世子,您是不是跟燕姑娘闹别扭了?”
“燕姑娘”三个字就像是某种神奇开关,瞬间将人拉扯到当时情景。
见岑暨猛地驻足,神情怪异,秦执以为是自己猜对了,不由摇头叹气,小声嘀咕:“就说么,您今儿一反常态不往燕姑娘跟前凑,刚才来的路上也是让属下在马车旁护着,自己则离得远远的,属下还觉得奇怪呢,世子,您不会又惹燕姑娘生气了吧?”
秦执昨日是跟昌平长公主的亲卫同住,对岑暨与燕宁的动向并不清晓,更不用说今早小厨房的那番“交锋”,他只以为是世子又惹燕姑娘不痛快,两人陷入冷战,自家世子憋着口气不愿低头,尽管感觉此事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转念一想以世子那喜怒不定的脾气,将人惹怒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作为铁杆cp粉,秦执主动担起说和重任,语重心长:“世子,您看燕姑娘都这么大老远跟着您来兖州了,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您能依靠依靠,您这会儿惹她不高兴,燕姑娘心里指不定得多难受呢,咱就是说该哄的时候还得哄,您之前不是挺会说情话的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了?”
岑暨:“?”
听自家下属一个劲絮絮叨,话里话外都是让他去给燕宁赔礼道歉求谅解,岑暨先是懵然,随后就快要被气笑,忿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惹她生气了?分明就是她对我”
看见秦执身后来人,岑暨瞬间噤声。
秦执一无所查,直觉里头有八卦,忍不住竖起耳朵追问:“对您咋了?”
“没咋,”燕宁不知何时已折返,云淡风轻代为作答:“就是身体力行给你家世子上了一课,让他不要随意破坏规则,否则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无底线无原则。”
秦执:“?”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玩儿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