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找个时间,我们搬回去。”陈也单手提着车,停好在路边。
“奶奶说的?”陆巡有点惊讶。
“对。”陈也把车筐里的保温饭盒拿出来递给陆巡,“早饭。”
陆巡显然还没从上一个消息里回过神,捧着饭盒看了半响才打开,拿了一个饼放在嘴边。
饼炸的酥脆,又香。
“奶奶炸的饼吧。”陆巡说。
“废话,我炸你现在在就得抱着锅铲啃饼了。”陈也笑了。
陆巡也笑。
两人并肩走在落满花的道上,越往前走,周围同行的人越多,可两人一点不在意,还是笑着。
“有个事你得先知道。”快进学校的时候陈也忽然想起。
“你说。”陆巡看着他。
“你感冒还没好。”陈也说。
陆巡看了他一眼,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对,就这样。”陈也点头。
两人往前刚走了两步。
“你脚也崴到了。”陈也又提醒。
陆巡顿了一下,无奈开口,“谁教你的?”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陈也说。
“不能。”陆巡很确定。
陈也不可能有这个脑子。
陈也:“……”
“东子说的。”陈也小声说,“他说老太太心软。”
陆巡沉默了一会儿。
“陈也。”陆巡喊他。
“嗯?”陈也看着他。
“这样就好。”陆巡说。
“好。”陈也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样就很好了。”陆巡又说了一声。
这话就有点让人心疼了。
陈也抬手在他背上好好摸了摸。
老太太对于他们两个是很重要的。老太太是心软,但再多也就这样了。他们不可能把这个当筹码,一而再再而三让老太太心疼
这两个人谁也做不到,他们把一切交给了顺其自然。给老太太足够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去明白。
陆巡在这周末就搬了回来,之前的那个房子他压根没退。
现在这个房子是彭勇一个朋友的,说退也就给退了。
这次搬回来是陈也帮着搬的。
搬过来两天,离得这么近,陆巡难免跟老太太打了两次照面。
老太太眼里像是没他这个人一样,一眼都不带多看的,更别提说话。
陈也心里看着不是滋味,但什么也没在做。就像陆巡说的,这样就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