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蘅打量了她一会,而后感叹道,“孤大概永远参不透情爱一事。”
她其实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如何发现、挑起一个男人眼中的欲,她似乎生来有这种敏锐的直觉。
她原本甚至想教虞岁岁,如何用利用爱与欲去让魔域之尊自愿被掌控,不过她觉得自己不必多此一举。
她眼前的少女明明与这世上最可怕的魔为伴,却道心纯澈,她并不需要去做什么,他就会爱得难以自拔。
虞岁岁发现璇玑蘅若有所思地看着正殿中的一个白玉花坛,里面种满了金色的望月兰,有些已经沾染了血色。
她心想璇玑蘅其实还是喜欢这种花的吧。
“其实孤的预计是十天。”璇玑蘅忽然出声说。
“嗯?”虞岁岁没有反应过来,“陛下是说?”
“七天是杀不死他的,”璇玑蘅轻声说,“只是当他向我挥出那一刀,他的刀自己偏移了——他说过他的刀永远不会伤我,到底是他自己遵守了诺言,还是他的刀践行了诺言?”
她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也从来不必知道答案。
她已经亲手把她的兄长葬送进凤凰明火中,一如他们当时紧紧相拥着诞生于世的那片烈火。
凤凰明火会焚尽一切罪孽。
“虞姑娘,往后再见。”璇玑蘅与她告别,“你还在成长,孤期待你飞升至玉京殿的那一天。”
“那我告退了,陛下。”虞岁岁转身走出了清微殿。
这场风波终于平息,她和茉浮天留了口信,就回烟州找师尊了。
她本来想直接回之前那家客栈,不过路上接到了一个除魔的委托——三辰宗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金丹期修为以上的修士不多,她义不容辞。
总之先做正事,再和师尊贴贴。
虞岁岁根据委托上写着的地点,来到了烟州的一座小城,委托上面写的是——年老将死的城主一夜回到了少壮之时,而同时城中多名少女消失不见,怀疑是有邪祟在背后作怪。
正巧,今夜那位城主在府中设宴,宴请从王都前来视察的官差。
情况不明,虞岁岁打算先暗戳戳打探一番,所以她混进了那些献上歌舞的舞姬中,换上了一身红绡裙,缀了细碎银链,还戴了面纱。
夜宴开始前,她将城主府的各处都暗自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那个城主身上。
于是虞岁岁跟着其他舞姬混进宴会中,跳舞是不可能跳舞的,丝竹声一起,她直接召了揉云碎,劈开屏风,剑指高台上的主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