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初猜林佳知道那封信是她写的,但她还是抱着一丝丝的奢望。
万一林佳不知道呢。
如果林佳真不知道,她求一求,也许林佳就能帮她说说情。
林佳听笑了,段云初是怎么有脸来质问她的。
“你说为什么,”林佳目光落在段云初的脸上:“印子都还没消呢,这么快就忘了?”
段云初抬手摸了下脸。
“人啊还是谦虚点好,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聪明,也不要把别人想得太蠢。”
白礼来了,林佳示意他在门口等着。
“段云初,我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可不得不说,看在考大学不易的份上,我还是给过你机会。你若能安安分分地读书,我也懒得再和你计较之前的事,但谁要你不长教训,同一个错误居然会犯两次。”
段云初知道林佳给过她机会,可正因为这样,她越发不能接受现在的情形,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林佳:“死不悔改。”
林佳准备拿书走人,白礼赶紧进来帮林佳拿书牵狗。
“林佳,”在林佳与白礼走到门口时,段云初尖声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学院汤丽是被冤枉的话。”
林佳回头,粲然一笑:“她是被冤枉的吗?”
四目相对片刻,林佳转身走了。
林佳不在学校吃饭,白礼把人送上小汽车,看着车子开远后他才去食堂吃饭。
政审有假,自然不能在华清大学继续学习,等星期一,林佳去上课时,就没见到段云初了。
下课后班长告诉林佳段云初退学回津市了。
没了汤丽和段云初两个人,林佳当老师的生活变得平平静静,也再没有人举报她带大黑小黑来学校了。
十一月十五,星期三,首都下了初雪。
星期三是沈安回杏花胡同住宿的日子,但雪天路滑,路程又远,林佳就提前给关舒雨打了电话,让沈安今天不过来了。
林佳每个星期都会把星期三的下午和晚上空出来,现在沈安不来,林佳就有些无聊了,在林氏人家转来转去,最后搬了躺椅坐在廊庑下看雪。
她穿得暖和,大黑小黑虽没穿厚衣服但它们有皮毛,不怕冷,一个睡在她脚边,一个在院子里咬雪。
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咬雪的小黑陡然转身,大黑也站了起来,但不凶,连叫都没叫一声。
林佳微微坐直,现在还早,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也不是林氏人家营业的时间,所以她以为来的是林东等人中的一个,结果却是薛间。
除了刚来首都时他来过一次林氏人家,这几个月,只有林大河生日时来过一次,今天不过年不过节,也没人过生,他怎么来了。
林佳厌恶林倩,虽然薛间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她厌屋及乌,不想搭理这人,张口便喊爸――让林大河出来招待他的侄女婿。
“林佳,”薛间倒是热情得很,见到林佳立即招呼:“周远出事了。”
林佳穿到这个时代,认识周远那么久,他除了当初为了救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后来便再没出过事。
见薛间神色不算非常急,想必这事不算太严重。
林佳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一边起身一边调侃了一句:“他该不会是又英雄救美了吧?”
林大河走出来:“什么英雄救美?”
“还真让你说对了,”薛间道:“周远今天中午回学校,在学校外面的巷子里遇见几个混混纠缠一个女生,他见义勇为,就受了点伤。”
林佳:……
“该不会又断了腿且脑出血,女生还跑了吧?”
“那倒没有,就是手臂骨折了。”薛间道:“女生也没跑,还一直在医院陪着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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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丽这事我犹豫很久,还是写了这个版本,因为林佳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