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办法心中无碍,所
以无法不恐惧。
天边的响雷带着要打破天际的声音响来,将他脸上的魔怔打破了。她走了,一句道别都没有。
直的大无情了。
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委屈,却还是不舍得恨她。
“褚褚。”奉时雪低头,冰凉的额头抵祗在她冰凉的额上,语气很轻很轻,轻得被雷声都遮掩住了。
等等我好不好……
可无情也罢,有情亦可,他偏爱她的每一面。
其实他方才是骗她的,他等不起百年,一息都等不了。墙上的阿难破碎了,金箔一寸寸往下掉落。
顷刻,富丽堂皇的暗室变得陈旧起来,像是鎏金色的法相在凝聚,却早已经舍了菩提。床上相拥的两人跟着一起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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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恭喜宿主兑换成功,系统即将脱离。]
褚月见睁开了眼,这次没有那些古色的建筑,亦无那跪坐在身旁的人,一切平静得像是她所做的南柯一梦。
她缓缓坐起来环顾着四周,低下头,身旁还放着亮起的手机。
上面有一张古风的人设图,图中的人五官尚且还没有画完,简单的勾勒了线,着了色。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目光被那眉骨上的红痣所吸引,眼前渐渐有些模糊。门口被轻轻敲响了,这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记忆渐渐归拢。她迫不及待地从床上往下跑,来不及穿鞋,所以赤着脚跑到了门口。
可当她走到门口后,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开门,眼前被雾气笼罩着。万一,万一她的愿望不灵呢?
她神情呆呆地看着,眼前隔的虽是一扇门,却也是须臾的千万年。
门又响了。
但这次不是被敲响的,而是被按响了门铃,随着‘叮铃’的门铃声响起来,她的那颗心也跟着一起沉寂了。
他不会按。
褚月见立在门口伸手放在门把手上,眼中的泪忍不住往下掉,就像是泪腺失禁般她想要忍住,根本没有办法。
她后悔了,想要奉时雪,想要抱他,爱他。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这样执着的,可任她如何后悔,事已经成为了定局。门再次敲响,相对前面两声带上了一丝急促。
烦死了!
褚月见红着眼拉开了门,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人,便被拉入了熟悉的怀抱。
凄厉的冷香像是无形的蚕丝将她裹成了蛹,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手却下意识地抱紧将脸埋进怀里。
“褚褚,我听见你在唤我了。”
奉时雪将怀中的人抱紧,心口空荡荡的那处被填平了,失去呼吸的蛊虫再次动了起来,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然后向他传达着清晰的爱。
她将他一起带来了,以后他将是她唯一的,割舍不掉的执念。褚月见听见熟悉的声音,心跳狂乱,却又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惊恐。她慌张推开怀中的人,用力将人拉了进来,然后猛地关上了门。
外面有摄像头,他穿着这样的一身出现在这里,万一被人发现了,可能会被抓去研究的。要将他藏起来。
莫名的欢喜袭上心头,她兴奋得无言,拉着他就不想放开了,直到拉到客厅的沙发。
她将人推到上面就坐在他身上,动作亲昵地将人抱着,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眼中明媚的光溢出来了。
奉时雪仰头坐着揽腰抱着她。
褚月见也只是抱了一瞬间便松开来,低头看着眼前的人,玉冠之貌,眉骨上的那颗红痣像是来渡世的男菩萨。
依旧是熟悉的慈悲面,但那双墨眸中不再压制那些情愫后,满是深情的潋滟华光,看一眼都觉得心颤腰酥。
“我以为我钻漏洞被它发现了。”褚月见雾气蔓延的眼中带着理直气壮的委屈,像是如往常一样的骄纵。
但奉时雪却知道她在害怕,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