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十多天,无事发生。
虞花妤一直在等着,可疏邪那边迟迟没有通知她下一步行动的消息,看看手头的小广告距离到期只剩十多天,心情沉重,她连一小块灵石都没搞到。
她问了系统,家里的灵石还都不让用,非得是小广告换来的。
虞花妤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感天动地不依靠家庭力量,自力更生的系统。
先前掉落深渊秘境里的事,宗门力压下来,对他们审讯一番,确信不是其他宗门的奸细便放他们走了,多半是看着他们几人的背景家世都是和岐寞宗渊源颇深的,便没对他们太过苛刻。
虞花妤很快适应在岐寞宗的修仙日子。
基本就是上上课,学习理论知识,有事没事就去练法天坛打打座——当然,这是积极修行分子,譬如温轶芽这样的弟子的日常。
虞花妤则除了授课出现,其他时间都在找地方晒太阳,看话本,吃小点,甚至能一下午一动不动地津津有味地看增加灵力的食谱。
又是蓄意错过早修,被日上三竿的阳光照醒的一天。
虞花妤睡得舒服,神清气爽地规规矩矩去上课,早上的时光过得飞快,最后一堂授课了,她认真盘算中午吃什么,门口一阵骚动,阎时来了。
他伤势最重,昏迷许多天才醒,如今脸上还有两三道未消的疤痕,给俊美的脸上增添一丝男子气概。
毕竟是小说男主角,阎时颜值出众,家世也好,在同期当中的人气颇高,许多人上前嘘寒问暖,虞花妤低下头来,继续看刚写下的扭扭曲曲的字。
越看越忍不住感叹上苍不公。
有的人随便写灵符都搞得跟艺术品似的,先前南执砚在神庙地上留下的石子印记,线条特别凌厉,疏邪离开之前都没忍住地多瞟了好几眼,面上是遮盖不住的欣赏和嫉妒。
而她,正经写了一上午的广告,比鬼画符还辟邪。
先不说靠这玩意儿能挣到钱了,就这个发给谁能不觉得她有病啊。
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枕着胳膊看外头的风景,短暂地难过了一下字太丑了,怎么这就不能依靠原主的本能反应,写出漂亮的字来。
脖子向着一边枕累了,她转了头,猝不及防地对上阎时的视线。
少年板着一张清俊的脸,目光极其不友好地盯着她。
“……”
“……”
虞花妤眨了眨眼,伸展五指挥了挥,无声地“嗨?”了一声。